126|秦老爺的人生哲學[第1頁/共4頁]

“這又是如何回事？”

“唉喲，本來先生還誇過我這些好話哪！”秦鳳儀眉眼彎彎，笑，“在翰林院，他也跟小時候一樣，整天訓我。”

李鏡道，“那是對你有所期冀，如果不相乾的，誰肯理你！”

“這也是啊。”秦鳳儀一下子就放下心來，他向來對媳婦的聰明充滿信賴，又感慨道，“真是說不來的緣分，當年小囡囡，竟然要給阿悅當媳婦了。”

秦鳳儀直拍大腿, 笑道，“唉呀，師孃，你說我如何就冇想起來哪, 掌院大人訓我的模樣, 真是十好幾年都不帶變的, 還是那麼威風霸氣啊！我記得小時候, 有一回先生留了課業，我回家忘寫了，成果他一查, 我冇有啊，他就要敲我手板，你說把嚇得，跑出講堂，一溜煙我就爬樹上去了。”

“甚麼時候的事，我如何不記得？”

“你們讀書，一個時候歇息一盞茶的時候，囡囡當時也小，拿著桂花糕在院子裡玩兒，冇一會兒工夫就哭著跑歸去找我，說阿鳳哥搶了她的糕。”

“你娘當時候，隻要你捱了手板，就來我這裡哭訴送禮。”

李鏡忍笑，“怪道上回你讓阿悅替你給駱先生送禮，阿悅都叫他給攆了出去！”

駱太太想到舊事，亦是忍俊不由，“就會說好聽的，甚麼‘師孃你勸勸徒弟，彆打動啊’，偶然真不知你那些詞打哪兒學來的。”

駱太太笑，“以是，你開端叫我嫂子也冇差。”

“那是當然啦，師孃打早就很好，小時候我去讀書，中間餓了就去找師孃要吃要喝，她經常做糕給我吃的。我記得，我還買花送給過師孃。”

秦鳳儀笑道，“我家就我一個，我爹我娘就是太寵嬖我。說真的，要不是先生當時管得嚴，我都不能學些蒙學，厥後先生走了，換了私塾，我就冇如何學了。要不是有先生教我的那些根本，我厥後那裡還能重拾四書五經啊！”

小伉儷倆說了一起，待回家去，秦鳳儀說到此事，秦太太直呼不成思議，“天哪，竟然就是阿鳳小時候阿誰短長的不得了，老是打我們阿鳳的阿誰酸生！”

秦鳳儀與桂花師孃的話就多了, “我說如何看都覺著掌院大人麵善, 我還跟阿悅說呢，之前也冇見過掌院大人哪, 就是覺著眼熟, 可偏生就想不起來！哎, 我那會兒纔剛上學吧, 我記得您家的糕好吃的不得了，我還常常爬樹，您家那株玉蘭樹，我比先生還熟呢，一天爬好幾次。”

駱太太笑道, “爬上去了還膽量小，不敢下來, 都是你們先生再上去把你抱下來的。”

“哪有的事，不是挺好的，當年就是看駱先生教課嚴格，才把阿鳳送他私塾去的。”

李鏡都不相評判婆家這是甚麼行動，彆人家孩子讀書，家長隻怕學裡先生管得不嚴，小孩子調皮。到公婆這裡倒好，人家先生略管一管，他們本身個兒先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