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亂雲飛渡[第1頁/共4頁]
兩人四目對望,臉上都是慘淡變色,心中轉著一樣的動機:“有鬼!”
追兵越來越近,箭飛如雨,陳摶目睹事急,一邊駕車一邊叫道:“你先走,我下車攔住他們!”鄭曉伊道大聲道:“不,要死要活,在一起!”陳摶跳上馬車,在馬尾狠拍一掌,叫道:“聽話,你先走!”那馬吃痛之下,不往前跑,斜刺裡向山上奔去。陳摶看前麵陣勢險要,擔憂鄭曉伊母子安危,又奔騰上車,去拉馬頭。那馬奔行如狂,眼看到了一座絕壁邊,陳摶飛身躍起,攔在車前,用儘儘力按住馬頭,那馬一聲長嘶,前蹄跪地,終究愣住。回過身來,數百名馬隊手執弓箭、長矛圍了上來。
陳摶道:“你抱孩子,我本身能行,我們走。”鄭曉伊抱起孩子,陳摶折了兩根樹枝,一根給鄭曉伊,本身一根,漸漸拄著樹枝出穀。路上波折密佈,陳摶在前開路,將波折扒開,踩平,鄭曉伊抱著孩子跟在前麵。兩人行動不便,走得甚慢。
走了好久,隻見前麵一片樹林,高大富強,兩人走進樹林,走了一會,陳摶道:“歇歇罷。”兩人靠在一棵大樹上安息。陳摶看這樹上樹枝平直,順溜,起家折了兩根,本來兩根樹枝順手丟在地上。歇息一會,兩人又向前走。那樹林甚長,又走了好久,還是冇有走出了去,隻見前麵樹木密密麻麻,還不知林子有多深。陳摶看鄭曉伊氣喘籲籲,香汗淋漓,道:“我們再歇會,孩子給我抱著。”陳摶抱著孩子,兩人靠著大樹安息。俄然鄭曉伊驚呼一聲,陳摶順著她目光看去,隻見腳邊兩根樹枝,恰是兩人先前拋棄的那兩根。兩人對望一眼,倉猝起家,再看身後這棵大樹,模糊便是先前安息時靠著的那一棵。四下張望,林深富強,四周看不到頭。
領頭將軍喝道:“小子,膽量不小,敢來此地撒潑!”陳摶看他三四十歲模樣,身著鐵甲,頓時掛著一杆長槍,笑道:“不知將軍大人所言何意?”那將軍怒道:“小子裝甚麼傻,昨夜鄭家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陳摶一臉茫然道:“甚麼鄭家?甚麼案子?小人一概不知。”將軍嘿嘿嘲笑道:“小子,除了你們,昨夜這鎮子上可冇來甚麼生人,不是你們做的,又有何人?”陳摶一臉茫然道:“冤枉啊,軍爺,小人和家姐帶外甥去金城探親,路過這裡,小人春秋這麼小,家姐還帶著嬰兒,我們甚麼也冇做啊。”那將軍看他年方弱冠,滿臉誠心狀,一副無辜樣,將信將疑,道:“既然如此,本將軍派人搜上一搜,倘若真不是你們做的,本將軍不會難堪你們。”陳摶解開衣服,轉了一圈,又跳了兩跳,笑道:“軍爺,你看,甚麼也冇有啊。”將軍一擺手,幾個兵士跳上馬,走向馬車。陳摶伸手一攔,道:“車上是家姐和外甥,一個女眷,一個嬰兒,隻怕多有不便。”一個兵士去推他,卻推不動,其他幾個兵士一擁而上,不知怎地,俄然一起跌倒。將軍又驚又怒,喝道:“好小子,裝得倒像,扮豬吃虎,這沾衣十八跌的工夫可假不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