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針鋒相對（六）[第2頁/共6頁]

“都說說看罷，朕想聽聽爾等的定見。”李世民冇有理睬柳東河的窘態，也冇有立馬命令宣召眾臣，而是沉著臉吭了一聲。

承天門前，李貞及一眾大臣都已站了多時了，卻始終冇比及聖旨，世人各懷心機，卻也無人敢在這等場合出聲，黑鴉鴉的人群就這麼沉寂地站著不動，壓抑的氛圍在宮前的廣場上四下漫延，直到幾名打著燈籠的小寺人從宮門內急奔而出之際，人群這才騷動了起來，細精密密的私議聲嗡嗡地響成了一片。

內侍監柳東河乃是靈醒之輩，自是看出了李世民此際正自表情不佳，哪敢怠慢，緊走了數步，搶上前去，恭敬地稟報導：“啟奏陛下，諸侍中在宮門處遞牌子請見，說是有關張亮謀逆一事要麵聖，請陛下明示。”

“哼，如何？都啞巴了麼，嗯？”李世民等了好一陣子，見兩大宰相都不開口，頓時便拉下了臉，直接點名道：“諸愛卿，爾是當事人，就爾先說罷。”

“是，奴婢遵旨。”柳東河緊趕著應了諾，急倉促地便退出了書房，一起小跑地向著承天門趕了去。

“陛下且慢。”始終不一言的長孫無忌眼瞅著事情即將鬨到不成開交的境地，顧不得再保持沉默了，忙不迭地閃身而出，大聲喊了一嗓子。

“哼！”李世民重重地哼了一聲，冷眼掃了下惶恐不安的諸遂良，咬著牙喝問道：“張亮現在安在？”

“父皇他白叟家如此勤政，實是千古之明君也，孤等萬不及其一。”李貞半真半假地感慨了一句，而後從衣袖中取出一麵玉製麵牌，遞給了柳東河，溫聲道：“孤等此來，實非敢打攪父皇安息，隻因兵部侍郎張亮謀逆事大，不得不爾，還請柳公公辛苦一趟，代為通稟一聲，就說孤等欲見駕分辯其事之原委。”

張亮其人的政治態度李世民自是心中稀有的，又哪會不清楚張亮整出這麼份摺子來，其用心隻怕不正的成分家多，不過麼，倘使真按這份摺子去辦理的話，確切能斬掉李貞一臂，題目是麵對此局，就李貞阿誰性究竟會如何反應李世民倒是不敢包管了——太子乃是國本，自貞觀以來都已經換了兩個太子了，前兩個是不屑的貨品，可貴有李貞這麼個軍政皆能的交班人冒將出來，李世民實不肯再有換太子的事情生，恰是因著這等衝突的心機在，才令李世民始終冇法下定最後的決計。徹夜之以是找長孫無忌前來私議，本就是為了能下個定奪，卻冇想到昔日裡在暗裡場閤中無話不成說的長孫無忌竟隻是一味地唯唯諾諾，或是顧擺佈而言其他，壓根兒就不肯就事論事，這令李世民分外的惱火，卻又無可何如，剛想著揮退長孫無忌之時，卻見內侍監柳東河急倉促地走了出去，李世民的臉頓時便拉了下來，雖冇開口問，可一股子肅殺之氣卻由此陡但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