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我是你的主人，這輩子都是[第2頁/共3頁]

當時候活生生的薑姒被迫成了許之洐的仆從，今後這四年，斷斷續續的，也都是他的仆從。

“阿姒......”那人低喃，“我怎能放你走？”

她又要騙她。

她隻要換上一件完整的衣袍，躲開許之洐疾奔到前殿喊人，便能逃開他的掌控。

“你老是不信我。”

她當時雙手顫抖著接過，內心想著，如果有了這把刀，她便殺掉許之洐。就像他削掉那婆子的腦袋一樣，手起刀落，毫不猶疑。

建始十一年暮春，她被趙長姝發賣給人牙子，半途被許之洐救了下來。當時候許之洐進了馬車，一柄長劍穿透了一個婆子的胸膛，繼而又將另一個婆子的頭顱削下，她還記得阿誰婆子的腦袋滴溜咕嚕地就滾遠了。

“我該信你麼？”

她當時怕極了許之洐，覺得他看破了她的心機，手一顫便扔下匕首，跪下道，“奴不敢！”

她還記得許之洐將匕首遞給她，問她，“我若把它給你，你會乾甚麼？”

他素愛沐浴，湯泉一旁便有幾排漆花衣櫃，其內都是他的錦袍常服。薑姒渾身濕漉漉的，謹慎避開許之洐往衣櫃走去。

她微微顫栗著去推他的胸膛，疇前他的胸膛堅固刻薄，現在觸在掌心的隻是一排骨頭。

薑姒接過匕首，她手上很多性命，已不再似當年那麼鎮靜。方纔她若手裡有刀，也定然不會如此被動。

連個“來人”都冇有說完，便被他的吻堵回了喉嚨當中。薑姒腦中一片空缺，他已將那平常搭在雙臂的披肩抽了出來，幾下工夫繞過朱唇緊緊繫在了她的腦後。

許之洐道，“那你不準嫁伯嬴。”

他如疇前普通，似利劍貫穿，毫無半分和順。

薑姒屏住呼吸，“我本身來。”

“你用甚麼賭咒？”

薑姒疼痛難捱，眼中支離破裂的全都是淚，她分不清這眼淚是如何來的，是身子的疼，還是心口的疼。

薑姒垂眸哄他，“是，我不會嫁他。”

她那一顆心倉促不定，惴惴不安。

薑姒目睹哄不了他，又決計不肯再受他欺辱，張口便要喊人。那人眼疾手快，先一步將那金紅披肩塞入她的口中，眼鋒亦頓時鋒利起來，“還敢騙我。”

她不該來。

實在是天大的笑話。

他倒也當真將那縛著雙腕的絲絛解了下來，好一會兒喃喃問道，“阿姒，你為甚麼總要分開我?”

她便軟聲求他，“我的手很疼，放開我......”

他笑了一聲，搖點頭，“用昭時賭咒，用你慶朝鼎祚賭咒，你敢嗎？”

湯泉周遭是漢白玉砌成的空中，現在她的衣袍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又躺在這冰冷砭骨的漢白玉上。

那是專屬於他許之洐的朱雀印。

她止不住地打起了噴嚏，“我很冷，想去換一件袍子。”

薑姒道，“是你不要我的。”

她強行平靜地走到衣櫃前，翻開櫃門，順手取了一件袍子，正要去屏風後換上。卻聽那鐵鏈聲在漢白玉上嘩啦響起，愈發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