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再敢碰我,我便斷了你的手[第2頁/共3頁]
他又咳了起來,薑姒看不見他的臉,隻聽得咳聲短長,乍然間肩頭滾熱,似是甚麼東西霍地一大片咯上了這緋色的衣袍。
送他回正殿,交給賀慕雲或虎賁軍,押至北宮或囚於地牢,早些病死,或孤傲地終此餘生。
一是不敢,二是不能。
但許之洐竟然敢提。
後殿冇有生爐子,這寒冬的氣候迫得人止不住地發寒。但穿了這三重衣袍,到底和緩很多。
他一次次承諾,一次次食言。
要活,便也該痛痛快快地活。
現在他躊躇了,隻是溫聲要求,“阿姒,最後一次為我換衣罷。”
現在他半分未曾壓抑,或許是他的身子早已透了支,她輕而易舉地便將他反壓身下。
他不肯,霍地將她掰過身來,捧起她的臉便吻了上去。
他果然給了她隨時傷他、殺他的機遇。
方纔在湯泉中她的唇被他咬破數處,早已紅腫,此時他竟又去咬她。不止如此,他乃至把將將穿好的緋袍子扯下了她的雙肩。
上位者向來都對,錯的永久都是下位者。
他不會愛人,也底子不配獲得愛。
是,是,是。
她的肌膚真是白如凝脂,受了那麼多懲罰,仍然無缺如初。
如果伯嬴亦似他普通,若伯嬴與他是一樣的人,那她又該如何活下來呀?
言罷,他乾脆直接將她攔腰放倒,欺身上去,驀地掀起她的裙袍來。
要死,便該痛快的死。
他慣是由人奉養的,冇想到竟給她穿起了袍子。
她的眸中儘是凜冽殺意,“我對你已心存善念,我不殺你,但你也不要逼我。”
約莫是又咯血了。
話音甫落,她回身便走。
疇昔的薑姒不懂,現在卻再明白不過。
但他隻鉗住了她的左手,她的右手死死握住匕首,並未被他束縛。
持著匕首的右手,也不再戰顫抖瑟。
做一輩子的孤家寡人,這一輩子都該孤傲地活著。
當時他是燕王,常穿一身玄黑雲紋長袍。他伸開雙臂的時候,會垂下長長的袍袖,那正紅色的玉帶子束得他腰身纖細,其上懸著的赤綬四彩及環佩流蘇悄悄閒逛。
薑姒冇有答話,她隻穿過伯嬴的袍子,伯嬴的袍子令她結壯心安。若不是本身的衣袍被撕扯壞了,她決然不會去穿許之洐的袍子。
薑姒蹙著眉頭,“我是慶朝長公主,我不屬於任何人。”
但是人這一輩子這麼短,為何總要為彆人去活呀?
她的殿下早就死了,死在了西伐大營當中。
但薑姒冇有應下,乃至淡淡不睬,“你不配。”
她的聲音苦楚莫名,“換上衣裳,我送你回正殿罷。”
薑姒不敢想。
許之洐輕笑一聲,“那便用我的手換你一次。”
薑姒的左臂尚搭著他那件緋色衣袍,他親身給她裹在身上,三重袍仔細心穿好。
他曾將她賜給伯嬴,他曾一鞭一鞭地抽她,要她認伯嬴為仆人,要她親眼瞧著伯嬴給她鎖項圈,他要伯嬴像牽牲口普通牽她爬回永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