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渾身一凜,驀地明白許之洐的心機。
永寧三年大婚那夜,他端住她的臉,以額相抵,當時他眉頭緊蹙,聲音幾不成聞,他說,“阿姒啊,不要再分開我了,我的心好疼。”
“疇前辱你的話,你不必往內心去。伯嬴很好,你若嫁他,他自會照看好你。”
不敢在他額上烙印,方纔亦不敢立即殺他,不是因為心軟,是因為不敢。
薑姒俄然認識到這一點時心中一滯。
但現在她隻不過冷冷地奉告他,“許之洐,我與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