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壞姑娘[第1頁/共3頁]

要叫裴老夫人因著此事有所顧忌,再不發起親一事。

硯書仍在廊簷底下候著,上前回話,“公子,已問過了。水榭旁有好幾個丫環,隻說當時隔得遠,並冇重視。等瞧見沈女人時,她已經落了水。”

漆木桌案上兩隻長香點著,環繞而上。那裴景明跪著的膝下,倒是半點承跪用的蒲墊也無。

急得硯書手忙腳亂得哄她,“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彆再哭了,叫人瞧見還覺得我欺負你了。”

她提著裙,三兩下快步走到他麵前,抬頭看他,“哥哥可算來了,我還當哥哥不會過來了。”

她思慮得全麵,此事不能出忽略,必得做絕。

“是綾姐姐送的。”

他生得都雅,脾氣也好,六藝俱全。

裴子萋回,“他在祠堂呢!”

“感謝琮之哥哥。”

裴琮之聽著,如有所思,淡淡“嗯”一聲。

本日沈清棠生辰,她懷了身子,不便過來,便派人送來了兩支狼毫作壽禮。

夜裡沈清棠上榻寢息。

案上一方墨硯,兩支嶄新的白毛狼毫筆。

他咬牙撐著,頭昏腦漲,聽裴琮之居高臨下,冷冷叮嚀,“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冇人護得住她。”

說罷,拂袖出去。

裴景明在祠堂罰跪,行露哭哭啼啼,也跟在他中間。

隻是冇想到,說好摔在地的女人卻俄然落了水裡。

如許的事,鬨到裴老夫人跟前,再有裴琮之過來護著。

勸不住。

沈清棠自幼嬌弱,聞不得這些。

她五歲入承平侯府,少不知事。隻因生得一張粉雕玉琢的臉,嘴巴又格外甜,哄得哥哥姐姐們都愛她。

裴綾與裴景明一母同胞,皆是姨娘生的庶出。

沈清棠抿著唇,將內心醞釀已久的話說出來,“哥哥便饒了景明哥哥罷,我並冇甚麼事,吃過藥已經好了。如果綾姐姐曉得景明哥哥因著我的原因受了罰,該多心疼呀。”

從始至終,行露也未敢吭一聲。

“這筆是誰送的?”他問沈清棠。

因而回屋熏香換衣,清算妥當了纔來看她。

女人總算展顏笑開,嬌俏明麗的臉,瀲灩生光。

她落水一場,方纔生辰宴上的衣裳已經換下,一頭青絲用淨水洗過,不過虛籠籠挽了個髮髻,餘下的隨便蕩在腰畔。

她一貫的和順體貼,最是顧念旁人。

裴琮之揚袖,嗅到衣裳上平淡的檀香,是方纔祠堂裡感染上的。

她與裴景明的婚事,纔不能成。

裴子萋已經歸去了,沈清棠剛喝了藥,正坐在桌前看那方他送的墨硯。

說著,她哭得愈發狠了。

本日是她的生辰,卻叫人推落水中,平白受了場無妄之災。

還要叫那人,對她心生憐憫,悉心護她。今後有他做倚仗,才氣風風景光出府,嫁得個好人家。

采薇搖點頭,將藥盞擱下退了出去。

“綾姐姐待我可真好,便是嫁去了彆家也老是念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