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壞姑娘[第2頁/共3頁]

裴家的二女人，閨名一個“綾”字，兩年前已嫁去了忠勤伯府。

原是主仆倆有商定。

這裡頭，她最喜好的便是她的大哥哥，裴琮之。

要叫世人知行露心機暴虐不能相處。

她一貫的和順體貼，最是顧念旁人。

說罷，拂袖出去。

裴琮之聽著，如有所思，淡淡“嗯”一聲。

沈清棠自幼嬌弱，聞不得這些。

他咬牙撐著，頭昏腦漲，聽裴琮之居高臨下，冷冷叮嚀，“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冇人護得住她。”

她落水一場，方纔生辰宴上的衣裳已經換下，一頭青絲用淨水洗過，不過虛籠籠挽了個髮髻，餘下的隨便蕩在腰畔。

“承諾了要陪mm過生辰，天然得來。”他極其天然得牽著女人的手，去桌旁落座。

不過半晌，額上就跪出一腦門子的汗來。

“這方墨硯，mm可還喜好？”

她思慮得全麵，此事不能出忽略，必得做絕。

隻是冇想到，說好摔在地的女人卻俄然落了水裡。

裴琮之揚袖，嗅到衣裳上平淡的檀香，是方纔祠堂裡感染上的。

她提著裙，三兩下快步走到他麵前，抬頭看他，“哥哥可算來了，我還當哥哥不會過來了。”

采薇搖點頭，將藥盞擱下退了出去。

硯書在祠堂外守著，見裴琮之出來，上前問，“公子，現在但是去看沈女人？”

女人總算展顏笑開，嬌俏明麗的臉，瀲灩生光。

“這筆是誰送的？”他問沈清棠。

勸不住。

本日沈清棠生辰，她懷了身子，不便過來，便派人送來了兩支狼毫作壽禮。

她與裴景明的婚事，纔不能成。

另有一絲絲血腥氣。

裴子萋回，“他在祠堂呢！”

“哦？”裴琮之看著她，“mm不怨他們嗎？”

又問她，“琮之哥哥呢？”

府裡哥哥姐姐們浩繁。

“要我說，mm你也太好說話了。她縱是懷了身孕又能如何？敢欺辱主家，轉頭我就報了祖母把她發賣了去。另有那三哥哥也是，事到現在還護著她，一樣可愛。”

“是綾姐姐送的。”

硯書仍在廊簷底下候著，上前回話，“公子，已問過了。水榭旁有好幾個丫環，隻說當時隔得遠，並冇重視。等瞧見沈女人時，她已經落了水。”

說著，她哭得愈發狠了。

裴子萋已經歸去了，沈清棠剛喝了藥，正坐在桌前看那方他送的墨硯。

“都是我的錯。”采薇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若不是我，女人也不會被她推落水。女人的身子纔剛好些，哪能經得起這麼折騰，都怨我……”

裴景明在祠堂罰跪，行露哭哭啼啼，也跟在他中間。

裴子萋不由歎，“你這丫環倒是衷心，也不枉mm為護著她落水一遭。”

從始至終，行露也未敢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