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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冇有客氣，低頭脫鞋，徐秋兒懂事地扶著堂姐，然後再把急著上炕看孩子的阿南抱了上去，阿木個子高，冇用人幫手。

可她肚子疼……

過年要除舊，得掃房洗衣裳，務必讓家裡煥然一新。凝香大著肚子乾不了活兒，幸虧陸成三兄弟都做慣了家務，將統統安排得井井有條。本年陸家喪事多，陸成決定宰頭豬，大門灶房門都關上了，阿南貼著門縫站著，阿木阿桃一左一右，三個孩子一起看內裡陸成哥仨抓豬。

臘月裡下了一場大雪，之前幾場都太小，地上薄薄一層冇法玩，此次積了半尺來厚，陸成績領著兩個孩子堆雪球去了。凝香擔憂阿南太小，試著禁止，陸成嫌她太嬌氣，說他們哥幾個都是這麼過來的，硬是將盼著玩雪的阿南抱了出去。

阿南坐在爹爹中間，瞅瞅孃親的大肚子，小聲道：“mm不聽話，欺負娘。”

陸成絕望地送他出門。

服侍完了兩個小祖宗，陸成提著夜壺問媳婦，“你用不消？”

而此次過年，凝香也幾近成了村裡最閒的媳婦，宴客做飯統統事都冇用她勞累。

陸成看懂了小舅子的眼神，就讓他也起來。

凝香立即將他的大爪子挪走了。

阿南眨眨眼睛，靠著孃親睡了，睡熟前喃喃喚了聲mm。

小女人羞答答的，同為過來人的凝香與管平相視一笑。

“還早，多睡會兒。”陸成摸摸媳婦的肚子，享用地歎了聲，“再過倆月，我閨女就出來了。”

阿木跪趴在中間，輕聲喊牛牛。

中午哥仨合作整治了一桌好菜，有凝香提點，陸言這個做飯主力廚藝長進了很多。

凝香也睡了，睡了不知多久，不測埠做了個夢，夢見她跟陸成在果園裡，樹上結滿了紅紅的果子，一顆顆紅燈籠似的，忽而天涯朝霞漫天，光輝奪目，將軍從朝霞裡飛出來，翅膀彷彿變成了火紅的色彩，像傳說中的鳳凰。

炕頭被窩裡，剛滿月的牛牛還在睡覺，麵龐紅撲撲的，眉眼像極了徐槐。

對了，陸成還會哄孩子。

陸成比她還急，特地去鎮上請宋郎中過來再給媳婦看看。

玄月凝香可就忙了起來。

夢境太美，凝香捨不得醒。

他冇端莊的，阿木阿南一起在被窩裡笑。

打扮好了，飯後一家四口再次坐上了驢車，顧及凝香的肚子，陸成趕得特彆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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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徐槐伉儷倆已經搬到新蓋的配房去了，固然明天是孩子滿月，也是管平出月子的日子，但天太冷，李氏不準兒媳婦下地，就讓她在炕上看孩子。陸家離得近，凝香他們是最早到的，在上房坐了會兒，身材都和緩了，凝香就領著倆孩子去配房了。

阿南學孃舅，也喊牛牛，獵奇地摸了摸牛牛的小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