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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直接矇住了腦袋。

對了，陸成還會哄孩子。

陸成第一個穿好衣裳，潑了夜壺再繁忙早餐，凝香娘仨在被窩裡談天，飯快熟也有熱水洗臉了纔起來。因為要回孃家，凝香給兩個孩子拿了平時串門才穿的好衣裳，她則穿上了許氏送她的舊衣裳。那是許氏有身時穿的，看起來還特彆新，兩人身高差未幾，凝香穿戴正稱身。有身的時候胖，做了新衣裳今後也穿不了，不值得。

成果阿南著涼了，不算太嚴峻，但鼻涕流個不斷，擦鼻子的次數多了，小傢夥柔滑的肌膚受不住，嫌磨得慌。凝香心疼又冇體例，儘量輕點幫他擦，對兒子各式和順，對陸成績另一副態度，冷了他好幾天，可把陸成憋壞了。

“弟弟！”阿南聰明隧道，孃親教過他了。

阿南當即收回擊，緊緊盯著男娃，見小傢夥冇醒，他才扭頭朝孃親笑了。

臘月裡下了一場大雪，之前幾場都太小，地上薄薄一層冇法玩，此次積了半尺來厚，陸成績領著兩個孩子堆雪球去了。凝香擔憂阿南太小，試著禁止，陸成嫌她太嬌氣，說他們哥幾個都是這麼過來的，硬是將盼著玩雪的阿南抱了出去。

不幸一頭合法丁壯的肥豬，兩刻鐘冇對峙上就被三兄弟綁起來了，嗷嗷地叫喊。

瓜熟蒂落，明眼人都曉得凝香很快就能生了，宋郎中號脈也號不出詳細的日子，隻叮囑小兩口耐煩等著，然後將該籌辦的東西都籌辦好，產婆也聯絡好。

“你想要結實的名字？”陸成看著她笑，“那我們生兒子就叫鐵牛，比牛牛還壯。”

殺了豬，豬血凝成了血豆腐。東鍋燒一大鍋水，陸成諳練地剃豬毛，凝香與孩子們在中間看他弄，孩子們看豬，凝香看陸成被水汽昏黃的臉，隻感覺天底下彷彿就冇有陸成不會做的事情，大到做買賣種果樹，小到縫衣做飯。

陸成無話可說，認命地從暖呼呼的被窩裡爬了出來，跳到地上端起夜壺。阿南也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站在炕沿前，有模有樣地扶著小小鳥對準爹爹手裡的夜壺，這就噓了起來。中間阿木聽到動靜，拱了拱轉過身，看到外甥在噓噓，他抬眼看向姐夫。

炕頭被窩裡，剛滿月的牛牛還在睡覺，麵龐紅撲撲的，眉眼像極了徐槐。

阿南坐在爹爹中間，瞅瞅孃親的大肚子，小聲道：“mm不聽話，欺負娘。”

一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陸成剛要辯駁，炕頭被窩裡俄然傳來了阿南茫然的聲音，“娘，誰叫鐵牛？”

夢境太美，凝香捨不得醒。

還是小年前陸言放假返來，凝香看在小叔的麵子上才諒解了陸成。

玄月凝香可就忙了起來。

陸成不喜好她來回跑，肚子越來越大了，頭一次當爹，陸成比凝香還嚴峻，就是凝香高低驢車，陸成都慌得不可，必須親手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