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風急雨驟[第2頁/共5頁]

“大敵當前，朕不能先自亂陣腳滅了大將！”隆慶帝雖早已對北胤王懷有防備，但還是倔強起來。耶律臻似是早有預感，向隆慶帝道：“父皇為何甘心冒著被北胤王攪亂天下的傷害，也不肯信賴兒臣？兒臣這個太子，莫非隻是虛設？”

“何出此言？”隆慶帝神采不佳，“你年紀還輕，未經世事，朕怎敢將大事交予你去做？”

南平王目光一轉，道：“那如果北胤王返回上京，太子又籌算如何對他？”

“但是世子和郡主呢？”蕭灼炎看著他道。

隆慶帝咬緊牙關，猛地朝內裡喊道：“來人，將太子請出禦書房！”

“那蕭鳳羽比兒臣還幼年，父皇當初為何要派他出去？”耶律臻語速漸快，眼神也淩厲起來，無形中竟披髮著一種壓迫之力，讓隆慶帝感到一陣不適。

南平王微微歎了一聲，道：“我隻怕北胤王得知此過後日夜兼程趕回上京，到時候隻會更加毒手……殿下可得要事前做好籌算了。”

深夜時分，獨留在禦書房考慮對策的隆慶帝已經疲態畢現，正籌辦返回寢宮安息，卻聽得內裡又傳來了叩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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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帝重重呼吸了幾下，道：“我已召北胤王入京，他莫非還能不聽聖旨卻去了邊陲？”

耶律臻轉頭望著遠處的禦書房，冷靜地點了點頭。

隆慶帝對國師還是很信賴，便讓侍衛開了門。燭光□影明滅，莫淵跟從著耶律臻進了書房，但隻站在暗處不出聲。

“兵變？！”隆慶帝濃眉一蹙，“是甚麼人所為？”

那官員道：“宮中並無大事，聖上也還是一如既往，隻是邇來非常勞累，便想著讓北胤王回京幫手政事。”

“先前您的第一道旨意他不就是遲延不遵嗎？”耶律臻抬目望著燭火下顯得更加蕉萃的父親，“若要處理此事，必然要動蕭鳳羽，但北胤王不除，就是最大的隱患。”

北胤王聽聞以後血往上湧，此時但見那傳旨官員出了營帳想要返回，便大步上前攔住他的來路，厲聲道：“方纔我問你宮中可有大事，你怎不奉告我朔方已與我朝勢如水火，使臣都已特地趕到了上京？”

“父皇，事到現在您還想不明白嗎？與其讓北胤王身居高位，還不如讓兒臣代替其承擔起大任。起碼，兒臣是你的骨肉啊！”耶律臻雙手抱臂，站在書桌前望著跌坐在地的隆慶帝，眼裡充滿哀憫。

“你莫非不明白朕的用心？”隆慶帝撐著書桌緩緩站起，“朕已經累了，明日早朝還要召見朔方使臣，你們先歸去吧。”說罷，他便向書房門口走去。

隆慶帝一驚，此時莫淵才道：“阿誰處所的戰役不成製止。”

耶律臻本覺得能在徹夜商討出決策，但見隆慶帝又柔嫩寡斷起來，心中自是不悅。南平王向他遞了個眼色，他這才與之前後告彆退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