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風急雨驟[第3頁/共5頁]

“北胤王可不是淺顯人，他能由著殿下奪了軍權？”南平王似笑非笑地看看他，見耶律臻神采沉重起來，便又道，“何況殿下現在雖代替皇上措置政事，但北胤王根底深厚，您又籌算以甚麼罪名奪了他的權？”

隆慶帝對國師還是很信賴，便讓侍衛開了門。燭光□影明滅，莫淵跟從著耶律臻進了書房，但隻站在暗處不出聲。

“兵權在手，對你來講就如此首要？”隆慶帝站在他麵前，抬高聲音叱道。

北胤王詰問道：“他現在是否還被圍困在潛陽？聖上可曾派兵救濟？”

隆慶帝閉上雙目，緩緩道：“你們以為北胤王會看著他兒子受罰？大敵當前，如果我先懲辦了蕭鳳羽，北胤王天然不平，到時候萬一要與朔方交兵，朕難道事前就喪失了一員大將？”

隆慶帝見太子去而複返，且又帶來了國師，便有幾分驚奇。“臻兒，你如何又返來了？”

“父皇，國師有急事稟報，還請讓我們出來。”耶律臻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焦心。

南平王微微歎了一聲，道：“我隻怕北胤王得知此過後日夜兼程趕回上京，到時候隻會更加毒手……殿下可得要事前做好籌算了。”

“國師可知是甚麼時候？”隆慶帝雙手撐著書桌，神態焦炙。

北胤王回過甚盯著他，道：“你的意義是要我不聽旨意？”

如隆慶帝預感的那樣,耶律臻進了禦書房以後便扣問起朔方特使的事情。當得知靖王已死在蕭鳳羽之手的動靜後，他亦震驚道：“父皇籌算如何措置這件事？”

“冇有罪名也可造出罪名，就看殿下敢不敢一試了。”南平王淺笑道。

“你莫非不明白朕的用心？”隆慶帝撐著書桌緩緩站起，“朕已經累了，明日早朝還要召見朔方使臣，你們先歸去吧。”說罷，他便向書房門口走去。

“太子與國師求見。”門外的侍衛答道。

朔方使臣負氣而來，見不到天子便隻能詰責耶律臻。耶律臻先是好言欣喜，繼而承諾定讓蕭鳳羽放歸靖王。但同時也要求朔方雄師先退至山前，不得有所打擊。

北胤王聽聞以後血往上湧，此時但見那傳旨官員出了營帳想要返回，便大步上前攔住他的來路，厲聲道：“方纔我問你宮中可有大事，你怎不奉告我朔方已與我朝勢如水火，使臣都已特地趕到了上京？”

莫淵沉默半晌，道：“隻能看到官兵自相殘殺，但不曉得是誰引發。”

******

耶律臻轉頭望著遠處的禦書房，冷靜地點了點頭。

耶律臻本覺得能在徹夜商討出決策，但見隆慶帝又柔嫩寡斷起來，心中自是不悅。南平王向他遞了個眼色，他這才與之前後告彆退出了書房。

深夜時分，獨留在禦書房考慮對策的隆慶帝已經疲態畢現，正籌辦返回寢宮安息，卻聽得內裡又傳來了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