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昊天古城[第2頁/共4頁]

窗外的天氣垂垂暗下來了，有侍女送來了富麗的燈盞，葉姿向侍女探聽院中的衛兵是否還在。侍女道：“將軍叮嚀過，衛兵要一向在院中守著，不能分開。”

“歸去有何意義？”蕭鳳羽非常冷酷，他的視野悠長地逗留於微小的燈焰之上，像是要看著它如何燃燒。

馬車在一座看上去有一些年初的府邸前停下，葉姿本覺得北方民族都是牧馬散居，倒冇想到本來北遼的大片邊境與新宋交界，在某些方麵已垂垂漢化。頭戴狐絨帽子的處所官員已誠惶誠恐地迎上前來，呼爾淳一本端莊地叮嚀官員好生服侍郡主，葉姿不知此人身份，隻得麵無神采地略微點頭。

靖王見他不說話，便和緩了語氣道：“我來，就是為了奉告你這個動靜。”

而現在耶律臻派人送她進入昊天城歇息，倒是給了她一個逃脫的機遇。

她在進入府門的一瞬，不由自主地再度轉頭張望。暮色濃厚，風吹著枯葉從枝頭墜落，街道絕頂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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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悄悄抬手，指向院中一名軍人手持的兵器。那是一柄五爪倒鉤，每個倒鉤都磨得鋒利鋒利，一端繫著長長的鐵鏈。呼爾淳一怔，隨即召來軍人，將五爪倒鉤獻給了葉姿。

傍晚時分，廣寬的草原一片枯黃，天涯閃現出橙紅深藍交叉的燦豔氣象。遠處有古樸城池聳峙於山巒之間，回上京的馬隊在城外駐紮了下來。葉姿才撩開車簾，耶律臻已來到她身前：“鳳盈，你稍掉隊昊天城歇息。”

葉姿無法地讓她分開，本想藉著分開雄師的機遇逃脫，但眼下衛兵時候保護，讓她的打算又變得困難。她和衣躺下，左臂不慎撞到床欄，之前被注射過的處所另有些疼痛。

這句話一出，蕭鳳羽神情為之一冷，唇邊卻漸漸浮起嘲笑之意。

……

她不由打了個寒噤。

他語氣平平毫無波瀾，神采亦無悲無苦，但靖王聽了此話，卻無端地一陣心悸。燭影幽曳，靖王忽地撩起紫金長袍，單膝跪在了冰冷的泥地上。

“李兄，你這些話彷彿不該該對我說。”蕭鳳羽忽而揚起眉，雙手撐著身子，今後倚靠在磚牆上，“我就算回到北遼也不會有甚麼顯赫職位，更不會涉足朝堂，這些國度間的爭鬥與我又有何相乾？”

蕭鳳羽顧自看著狼藉的棋子，道：“你的意義我明白，朔方現在為情勢所迫不得不承諾北遼的要求，但你們又怕我歸去說了在此地的遭受，從而再度激發戰亂……”他說至此，忽而淺笑起來，眉眼間隱含挖苦，“早知如此，你或許會悔怨，當初為甚麼冇讓我死在雪中，也免得當今這兩難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