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傷從心起[第2頁/共4頁]
靖王在替鳳羽止住流血後,便告彆出了馬車。他留給葉姿一瓶藥粉,說是若鳳羽疼痛難忍,能夠聊以按捺。
但手心還是很熱。
他緊緊抓住坐位邊沿,雙唇失了赤色,本來慘白的兩頰間卻模糊泛出紅暈。葉姿伸手一摸,公然已覺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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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傍晚,他們到達祁州。本地官員將最馳名的郎中接到府衙,在郎中儘力救治下,一天後,鳳羽終究復甦過來,但還是氣味不穩,肩上傷處更是疼痛難忍。
耶律臻見他忽發此問,揚眉反詰:“我方纔不是已經對鳳盈郡主說清楚了?庸醫不成信,萬一誤診了傷情,對鳳羽又有何益?”
“我又何曾不是如許想?!”耶律臻冷冷瞥他一眼,一振韁繩,迅疾衝向步隊火線去了。葉姿坐在車窗內,見兩人俄然針鋒相對,亦頗感不測。靖王見耶律臻的身影已經闊彆,方以眼角餘光望瞭望她,低聲道:“郡首要時候催促太子,不能再誤了機會。”
像是利刃劃破肌膚後留下的。
“鳳羽發熱了,我要給他弄些水。”她眺望馬隊火線,遠遠地隻能望到人影幢幢,火把如長龍蜿蜒。她納罕道:“太子如何不在這裡了?”
很快有人持著火把靠近馬車,但他們也隻能再次催促車伕加快路程,除此以外彆無他法。
“那你……”他隻說了兩個字,便短促地咳嗽起來。葉姿不由側身回望,隻見他吃力地撐著坐位想要翻過身去,但因雙腿有力,竟連這簡樸的行動都不能完成。
燭影落在他眼眸,愈發清冷寥寂。
過了半夜,鳳羽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乃至開端咳喘。葉姿翻身坐起,吃緊忙忙摸索至他身前,觸及臉頰,已是高熱非常。
耶律臻聞音策馬來到跟前:“這裡火食希少,並冇有甚麼醫館。”
但靖王聽得兩人對話,不由策馬攔住他來路。“太子殿下,為何不先送鳳羽去前麵小鎮暫歇?即便冇有良醫,也先簡樸診治,總好過再受一日折磨。”
耶律臻卻望著她道:“你剛纔說甚麼?傳染?”
他抿著唇不語。葉姿不見他回話,正無法地想要回身,鳳羽卻嫌棄地望了她一下:“老是胡言亂語……”
鳳羽冇再說話,葉姿見他額上微微滲著盜汗,不由道:“之前叫你不要招惹那小我,為甚麼不聽?你清楚就不是他的敵手……”
“姐姐……”他的聲音低如私語,似是因夢而起。
葉姿問及郎中,那人無法道:“老朽才疏學淺,從未見過如許的傷口,說是中毒卻冇有毒性,說是刺傷卻又像是被火燒過普通……”
葉姿愣了神,如許的答覆完整出乎她的料想,她糾結了半晌,道:“就因為這個?但你之前彷彿也砸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