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燕州行宮[第1頁/共5頁]

此處亭台樓閣很有中原氣味，但簷下匾額間刻有草率筆跡，卻又與漢字完整分歧，也不知是甚麼意義。葉姿正打量四周，耶律臻忽轉頭道：“鳳盈，之前你也曾隨你父親一起來過這裡，說是愛好這新奇的佈局，現在可另有印象？”

葉姿一想到阿誰少年就犯怵，她求救似的望向耶律臻，可他卻走到她身邊，抬高聲音道：“去吧，問清楚剛纔靖王說的是否是實話，此事乾係嚴峻。”

她板起臉坐正了身子，冇有再朝後看。

靖王一笑，作揖道：“抱愧，鄙人隻是勸鳳羽不要率性。因為鳳羽在朔方已經十年不足，故此我一時不留意，與他說了朔方話，並非成心讓殿下聽不明白。”

葉姿認識到本身又說了希奇的詞彙，隻好道：“就是說，我健忘了疇昔的事情，包含統統的親人朋友。”

耶律臻皺了皺眉，見鳳羽已坐上乘輿，靖王上馬隨行，正與他低聲扳談。耶律臻便假裝與葉姿靠近，挨近到她身邊，小聲叮嚀：“在我們回到上京前，必然要讓鳳羽說出受傷的真相，不然父皇一旦與朔方簽下盟約，再想開戰就更費事。”

他搖點頭，冇有答覆這個題目，隻是屏退了兩側的宮女，又負手走到天井一角的假山前。

“可他……”葉姿還冇說完，耶律臻已經策馬往前去了。侍衛們抬起乘輿，葉姿忙扶著兩側扶手，回顧間，卻見鳳羽在不遠處正望著她。

“不管是否真如李衍所說，鳳羽畢竟是廢掉了雙腿，朔方難辭其咎。”耶律臻語含慍意，看著她道，“你兄長已經戰死疆場，現在北胤王隻剩鳳羽這個兒子，卻又被朔方國弄成殘廢，這對你們北胤王府來講，豈不是最壞的動靜？”

靖王哈腰深揖，再度報歉：“當時兩國正在鏖戰，相互兵戎相見，先皇便冇有及時奉告貴國。我們也讓宮中太醫為鳳羽診治，隻是摔得太重，終究冇能治好。”

葉姿愣了愣，這少年看似文弱青澀，但言語間冷酷非常，讓她難以持續扳談下去。

耶律臻還待開口，鳳羽已抬手道：“姐姐頭疼，我就先行告彆，不打攪姐姐歇息。”

雖是如此，但她還是抓著窗欞，發了好一陣呆。

因天氣已晚，車隊回到燕州城內後，便早已有官員安排好統統，隻等著耶律臻駕臨行宮。行宮位於燕州城南，雖不如上京皇宮恢弘壯觀，但在夜色中瞭望，隻見一盞盞明燈灼灼生光，與寥廓夜幕中的燦爛群星相映，如同大漠中散落的珍珠，彆有一種奇特之美。

“大哥他……在突圍中受了傷，厥後為了找我，死在了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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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回朝後見過我父皇，再細究此事！”耶律臻對鳳羽這冷酷的態度也有些不悅，放下簾子後徑直帶人去查抄靖王帶來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