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姐姐你大膽地往前走[第1頁/共3頁]

關卓凡訕訕的，正在搜腸刮肚，尋出話來辦理，禦姐放了他一馬，說道：“好啦，不逗你玩兒了，歸正‘聖明’就是了――嗯，你說，單靠‘滿漢通婚’，這個名分，便能夠完整拉平了嗎？”

關卓凡說道：“太後真正聖明！臣一點小謹慎思，無不在聖明洞鑒當中！”

“臣不跟太後說實在話，還能跟誰說去？”此話入耳，如飲醇酒，慈禧微有醺意，內心妥當之極，嘴裡柔聲說道：“你說，我聽著。”

這一聲“哎呦”，非常誇大，自是關貝勒又被聖母皇太後狠狠戳了一下。

關卓凡慎重說道：“臣不跟太後說實在話，還能跟誰說去？太後恕罪，臣另有更不入耳的話。”

慈禧一怔，略一深想，立覺心頭炎熱。說道：“你是說。給漢人‘抬旗’。倒是我們‘剃頭挑子一頭熱’，自取其……嗯，自個兒討冇意義？”

“燒火棍兩端光”――非常形象的一個比方。或者貪便利，或者忙中出亂，撥弄灶火的時候，將燒火棍頭尾倒置，兩端都用上了，則這根燒火棍的“壽命”就會敏捷收縮。逞一時之快，占兩端便宜，反而“透支將來”，確切不是悠長之道。

“又來！”

慈禧不掙紮了，但關卓凡能夠感遭到她變短促了的呼吸和心跳。

關卓凡說道：“太後不必過慮――這當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心急吃不得熱豆腐’，是要一步步來的。”

關卓凡說道：“短期內是斷不至於的。但時候長了，比如說，一百年以後，景象如何？臣不敢妄言。”

“是。臣覺得，此人，一給分了三六九等，心機就不一樣了：憑甚麼我張三要出‘一等百姓’的力量，卻隻能拿‘二等百姓’的好處？你李四隻要‘二等百姓’的力量，卻要拿‘一等百姓’的好處？也不見得個個祖上都有偌大功績！就算祖宗的功績大，多少輩子下來，吃也該吃完了！哼，還是不肯憑力量用飯，還要……我來將養你？！”

“太後真正聖明！”

“臣大膽說一句，到時候，即便旗人被漢人‘溶’掉了，又如何？”

關卓凡心中大慰。抬開端，在她額上悄悄一吻。說道：“太後聖明！”

“是。並且，‘滿漢通婚’，並不損旗人的好處――漢人當然會感戴慈恩，想來旗下，也會有很多人，和臣普通，獎飾太後‘真正聖明”的。”

過了半晌，慈禧說道：“不過，‘儘撤滿漢樊籬’，‘滿漢一視同仁’，這些話，提及來‘爽口’，真做起來――唉！”

“是。臣覺得，一小我如果不平氣一小我，就會瞧他不起；一樣的，漢人如果不平氣滿人，又如何會瞧得……嗯，又如何會看重‘旗人’這個身份？”

慈禧說道：“好！我想，單在‘指婚’的懿旨上說幾句，分量似嫌不敷。嗯，要不要就‘滿漢通婚’，伶仃明發上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