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彆碰我家的女人（二更）[第1頁/共3頁]

到了八月二十九這一天，從朝晨開端，關卓凡的表情便一點一點的變壞。他把本身關在屋子裡，躺在炕上，用被子矇住了頭。但是這類掩耳盜鈴的體例並不能讓他與外界隔斷開來，當英法聯軍攻城的炮聲響起來時，他還是清楚的聞聲了。

印度兵用左手竭力托住關卓凡握刀的右手，眼睛亂眨，不明白為甚麼會在這裡聽到這句熟諳的“國罵”，用不諳練的英語慌亂地要求道：“no法克，no法克……”

白氏抽抽噠噠地說：“他把我抱太緊了，我都騰不脫手來……”關卓凡內心一虛，心道：抱得太緊，這不會是在說我吧？趕緊把抱著她的雙手放鬆了些。

英軍裡有印度兵，他並不感到奇特，兩次鴉片戰役和厥後的八國聯軍裡，都有相稱數量的印度人。奇特的是，這個死掉的印度阿三，是從那裡跑出去的？他走到院牆下，打量了一番，很快就明白了，這傢夥是跟火伴在隔壁擄掠財物，臨時起意，不知踩著甚麼翻過牆來，想吃獨食。剛纔那一聲重物落地，想必就是他跳下院牆的聲音了。

天已經黑了，冇過量久，俄然聞聲隔壁院子傳來一陣打門的聲音，接著便是大人的驚呼聲和孩子的哭聲，還異化著聽不懂的怒喝聲。

又不是我主動的……關卓凡感覺本身背了個黑鍋。看白氏不像會再去尋短見的模樣，鬆了口氣，心說這黑鍋背就背了吧。先做個手勢讓小福把小芸帶回房間，又招手叫過圖伯，低聲叮嚀了幾句，這才提了刀，接過圖伯手裡的燈籠，走到院子裡。

整整一天，關卓凡都感覺心頭沉悶。吃午餐的時候，白氏在門外悄悄喊了他兩次，他隻假裝冇聞聲。到了早晨，槍炮聲稀落下去了，隻是偶爾才氣聽到一兩聲冷槍。貳表情平複了些，走出屋子，跟大師一起吃了晚餐。

他看了看白氏。她已經換過了一身粗布衣裳，臉上也擦了灶灰，額頭上一塊，左臉一塊，右臉一塊，每一塊都是圓圓的，塗抹得很均勻――我說姐姐，你是在擦胭脂麼？

“三少爺做的是甚麼？”白氏不認得，偷偷問圖伯。圖伯搖點頭，他活了幾十年，還向來冇見過這玩意兒。

“法克！”關卓凡手上加力。

關卓凡歎了口氣：“辟邪。”

白氏！

老天，讓這幫鬼子從速滾蛋吧――白日那種沉悶的表情又回到身上。他回到本身房中，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固然看她衣衫還是整整齊齊，應當冇吃甚麼虧，但怕就怕她想不開。關卓凡趕緊緊緊抱住她，拍著她的後背，溫聲說道：“冇事了，咱甚麼虧也冇吃，就要了他的狗命。嫂子，你可不準想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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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卓凡隻覺渾身的熱血忽地湧上了頭，抽出馬刀，飛也似的衝出房間，跑到東廂白氏的房門口，一腳踹開了虛掩的門。在幽幽的燭光下，鮮明見到一名紅衣白褲的英國兵把白氏逼在炕角，一隻手捂著她的嘴，一隻手試圖撕扯她的衣服。瞥見有人闖出去，英國兵倉猝跳起家來，伸手去抓倚靠在炕邊，上了刺刀的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