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權力之巔[第2頁/共4頁]

“那，”慈禧淡淡一笑，“老七他們，該冇有甚麼話說了吧？”

好，來了。

但是……

沉默半晌，慈禧說道：“‘王大臣集會’，也是……這麼說的嗎？”

“臣覺得，人臣不成擬於君上，”關卓凡安靜的說道，“大寶之繼、皇嗣之承，豈是臣下、官方能夠胡亂攀比的？嗣天子即位以後，臣下、官方，本來甚麼模樣，天然還是甚麼模樣，如有人以‘今上但是女人，偌大江山都能夠由女人來坐’為由，有所需索，那……就是‘僭越’了！”

“有一個事兒，”慈禧用一種閒閒的口氣說道，“我想不大明白，要就教就教你。”

“啊，新疆……”慈禧一怔，“左宗棠他們，早該進疆了，現在……打得如何樣了？”

關卓凡蹙起了眉，微微的嘟著嘴，眯著眼睛，將奕譞的神態，摹擬的惟妙惟肖。

“是。”

“我還冇答話，”關卓凡說道，“寶廷和樸庵先吵了起來，寶廷說，天子的本生父不無能政，這是指的‘小宗入繼大宗’，榮安公主本身就在‘大宗’，她是文宗顯天子親女，她繼統、承嗣——承的是文宗顯天子的嗣，這如何能叫‘小宗入繼大宗’呢？‘本生父’和‘本夫’，何得類比？”

“第二，亦不得倒轉了過來，以人臣的端方，施之於君上！如是，就不但僅是‘僭越’了，而是‘悖逆’了！”

“從本日起——不，從立即起，我自請開去統統差使，退歸藩邸。”

“你說，”慈禧淺笑著，“如果麗妞兒做了天子，她的後代——呃，你和她生的孩子，姓甚麼呀？”

唉！

“回太後，”關卓凡莊容說道，“若真由榮安繼統承嗣，則榮安是君，臣……是臣，所誕後代，天然就是皇嗣，姓氏上頭，天然是從君，不從父。”

頓了頓，“嗯，一家子，女兒已經出閣了……”

“樸庵連連嘲笑，說，‘寶竹坡，你再如何口綻蓮花，又何得服天下人之心，堵天下人之口？’然後，又說了一遍：若仿‘小宗入繼大宗’之天子本生父例——他就不反對榮安繼統、承嗣了！”

“這個事兒，文祥、曹毓瑛他們，還真辦不大好，非你不成——你看，國度也實在離不開你，你呢，就彆鬨意氣了。”

“嗯。”

乾坤周遭，非端方之功——關卓凡以此為榮安繼統承嗣辯白，不過，需求的時候，這個說頭，我亦可收為己用啊！

“謝太後獎諭！”

*(未完待續。)

“太後是不是這個意義？——如果這一家子，上人過了身，出了閣的女兒，返來要分炊產，如之何如？人家約莫理直氣壯的——今上但是女人！偌大江山都能夠由女人來坐！彆說一份兒半份兒產業了！”

慈禧怔了一怔，隨即又是一笑，“你倒是……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