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大英雄[第2頁/共4頁]

他們進院走的是後門，背到第三趟，剛進入用作造廚的第一排房偏院，見一個矮胖老頭走過來，四周巡看一番，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胡栓悄悄和跛腳老頭一問，本來此人就是龐猛。

仆人趕過來擯除胡栓和石鎖，嗬叱道：“靠邊靠邊，一點眼色也冇有，看不見高朋來了。”把兩人轟到一旁，胡栓對石鎖說：“這龐老爺很有麵子啊，這些達官權貴都來給他道賀。”

“那抓返來了，在哪呢？如何冇瞥見？”胡栓假裝漫不經心腸問。

次日，胡栓和石鎖穿了一身破衣服，胡栓還用顏料把臉抹得臘黃，兩小我走到吉利村，見村頭也貼著那“佈告”，找到龐家，胡栓見這個財主的門樓院落並冇設想中的那樣氣度，一個小小的厚木門，門前一對舊石獅子，普通大戶人家門前的高台階，上馬石之類，十足冇有。

“那你即是甚麼也冇密查到，還這麼歡暢。”

石鎖說：“或許是暮年結婚，內心歡暢。”

中午用飯的時候，主家給上的是窩頭菜湯，並且還冇吃飽，胡栓從腰裡取出個麪餅，撕了一半給阿誰跛腳老頭，說：“如何這麼摳門啊，飯也不管飽。”

“嗯，這倒是個好主張。”胡栓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在四周兩個村裡密查了一番，對這個龐猛，倒也冇有傳聞甚麼卑敗行動，倒是有些人說他此人很窩囊，家中財產雖多，隻是個目光短淺的土財產，平生隻會放債置地，遇事常常做縮頭烏龜。”

“上高低下全如許，全都一毛不拔，還整天策畫著占人的便宜，龐家大院的德行，這處所的人都曉得。”老頭鄙夷地說。

“對對，”胡栓說：“我們莽撞了，也冇想到這家人這麼鐵公雞。”

從廁所裡出來，貼著牆跟隱在角落裡，謹慎翼翼地察看了一會，院裡甚麼動靜也冇有，他倆躡手躡腳穿過角門，來到那間配房門前，胡栓蹲在門邊巡查，石鎖拿出一個鐵條彎成的鐵勾，從厚重的木門下探出來，勾住門扇往上用力一拉，那木門是以木軸安在條石上，一拉之下，木軸脫了束縛，離了條石，石鎖再悄悄將門扇放在條石內裡，一門扇便全部被摘了下來。

“我們明天去龐家做工的時候再漸漸密查吧。”石鎖說。

胡栓輕說聲：“屋裡有人冇有？我們不是好人，我們來救你出去。”

扛第二趟的時候，兩人瞥見一群人進了龐府，這些人裡有的長袍馬褂，神態倨傲，有的洋裝弁冕，似是官吏，另有兩個甲士，腰裡挎著盒子炮，耀武揚威。龐猛屁顛屁顛跑出來驅逐，苦瓜臉上擠滿笑容，一副主子見了仆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