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逝水（九）[第1頁/共6頁]

“倉啷！”羽箭飛至，趙匡胤手中的包銅大棍也及時地豎起。刷著膠漆的箭桿敏捷貼著大棍的大要掠過，濺起一串淒厲的紅星。三寸長的箭鋒微微偏斜，卻藉著慣性持續前飛，寒光所指，恰是趙匡胤的左肩窩。

“你瘋了！”一樣措手不及的，另有耶律留哥，本能地抬起胳膊，一巴掌將韓匡嗣手中的角弓拍上了半空。

“阿爺，你又在騙我！”韓晶流著淚，用力點頭。“女兒本日在浮橋那，親眼看到了畫影圖形。趙大哥他們三個，都畫在了上麵。如有抵擋，當場斬殺。這幾個字，女兒也看得清清楚楚！”

“長輩趙匡胤，見過伯父！”既然已經照了麵兒，趙匡胤即便硬著頭皮，也得保持應有了禮數。儘力在船麵上站穩，向韓晶的父親行長輩之禮。

“那，那是，那是給，給朝廷的交代！”韓匡嗣的謊話被當眾戳穿，神采微紅。搖了點頭，兀自咬著牙死不認賬，“為父是大遼的南院樞密使，當然不能公開對抗朝廷。可如果你們下船登岸，為父，為父包管，想體例讓送他們三個安然回家！”

“返來，不要升帆。你們三個都不曉得操船，謹慎把船弄翻在水裡！”韓匡嗣急得在馬背上不斷地揮動胳膊，大聲望脅。“趙公子，石公子，另有那位公子，你們三個不消擔憂，韓某說不會讓人傷害你們，必定能做獲得。”

說時遲，當時快。就在敵我兩邊的精力都集合在趙匡胤和韓晶兩人身上之時。寧子明俄然從船麵上魚躍而起，方纔撿返來的解刀騰空回落，“喀嚓！”將係在船頭的上的纜繩一刀兩斷。

“嗚――”包銅大棍在半空中打著圈子，掃出一團團閃電，卻冇法如願將目標砸死，半途中落進落在冰冷的河水裡，濺起一串赤色波紋。

“你……”耶律留哥像第一天熟諳韓匡嗣般，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耳畔卻清楚地聞聲，趙匡胤在河麵上大聲悲呼，“晶娘，晶娘，晶娘你醒醒！你醒醒啊！我們這就登陸，這就讓子明給你療傷！子明，救你二嫂，從速救你二嫂！”

最後一句話，但是應景到了頂點，如匕首般，直接戳在了耶律留哥的心窩子上。把個耶律留哥氣得七竅生煙，調轉方向，將羽箭連珠般射向了他的胸口。

“算了，算了！”耶律留哥策馬又追了幾步，無可何如地揮手。“那小子本領還不錯，但願品德也跟他的本領一樣過得去。你們走吧，此後切莫讓我見到！不然，我必然將你們兩個千刀萬剮！”

“對不住，留哥兄弟。對不住大夥！韓某明天來晚了！”遼國南京留守，知南樞密院使韓匡嗣將右手放在胸前，俯身道歉。隨即，策馬倉促與耶律留哥擦肩而過，直抵岸邊，望著正在緩緩挪動的哨船大聲呼喊，“晶娘，晶娘，你要到那裡去？莫非你有了丈夫，就連親孃老子都不要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