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逝水（九）[第2頁/共6頁]

“做夢！”話音剛落，趙匡胤已經吼怒著跳起，“爺爺乃大好男兒，豈能給你契丹人做狗？孫子，有本領就放下弓箭，咱倆麵劈麵一決存亡！”

柴榮和寧子明兩個見狀，隻能臨時停下了劃槳，任憑船隻持續順著水流漂動。還冇等他們做出決定，耳畔卻傳來了晶娘焦心的聲音，“不要停，持續劃。上遊有幾艘漁船追過來了，我瞥見了帆影！”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河岸上的韓氏衙內親軍紛繁開弓放箭，試圖兄弟三人儘數射殺。大部分羽箭被河風吹歪，不知所蹤。少部分固然落在了船上，卻被寧子明和柴榮兩個用船槳磕飛，冇法再傷害到大夥分毫。

“對不住，留哥兄弟。對不住大夥！韓某明天來晚了！”遼國南京留守，知南樞密院使韓匡嗣將右手放在胸前，俯身道歉。隨即，策馬倉促與耶律留哥擦肩而過，直抵岸邊，望著正在緩緩挪動的哨船大聲呼喊，“晶娘，晶娘，你要到那裡去？莫非你有了丈夫，就連親孃老子都不要了麼？”

“啪！”關頭時候，又是韓晶用船槳擋住了趙匡胤的脖頸，將耶律留哥的必殺一擊，化解為搖搖擺晃的箭桿。

劃子落空拘束，敏捷逆流而下。柴榮、趙匡胤和韓晶三人被晃得站立不穩，身材前仰後合。騎在馬背上的耶律留哥愣了愣，吼怒著策劃坐騎，帶領自家保護順著河灘緊追不捨。手中羽箭在奔馳中紛繁搭上弓臂，誓要告終情敵的性命。

“大哥，你如何來了？晶娘在船上！你從速，從速勸勸她，不要一條道走到黑！”本來已經絕望的心中，再度燃起了但願的火苗。耶律留哥拉住坐騎，手臂高低揮動。

說時遲，當時快。就在敵我兩邊的精力都集合在趙匡胤和韓晶兩人身上之時。寧子明俄然從船麵上魚躍而起，方纔撿返來的解刀騰空回落，“喀嚓！”將係在船頭的上的纜繩一刀兩斷。

“嗡嗡嗡――”箭桿餘力未儘，在船槳大要高低來回擺動。耶律留哥的眼睛，刹時變成了通紅一片，“你，你在外邊找了野男人？！怪不得你接連幾個月來蹤跡皆無，本來是在外邊跟著這個野男人雙宿雙飛！”

“阿爺，你又在騙我！”韓晶流著淚，用力點頭。“女兒本日在浮橋那，親眼看到了畫影圖形。趙大哥他們三個，都畫在了上麵。如有抵擋，當場斬殺。這幾個字，女兒也看得清清楚楚！”

“倉啷！”羽箭飛至，趙匡胤手中的包銅大棍也及時地豎起。刷著膠漆的箭桿敏捷貼著大棍的大要掠過，濺起一串淒厲的紅星。三寸長的箭鋒微微偏斜，卻藉著慣性持續前飛，寒光所指，恰是趙匡胤的左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