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脫困離難(十二)[第1頁/共1頁]
豐子都瞥見那馬頸斷絕處光滑如鏡,血水澎湃噴出,避閃不及,頭上臉上身上被濺落得到處都有,也是膽戰心驚,跳起家來連退幾步,按捺住狂跳的心,咧嘴勉強笑笑,顫抖著聲音說道:“刀法實在……實在不如何樣,如果砍在頭上,至不濟頸……頸上碗大一個疤,十八年後,小爺還是……還是一條豪傑。”
豐子都道:“便是卸開九大塊又有何妨?”望著那噠噠滴著血水的刀刃畢竟心虛,不敢再出言頂撞,發展兩步。
豈知侯登覺悄悄叫苦不止,但覺剛纔抽打豐子都時的手掌現在劇痛非常,便似要斷裂開來,忖道:“他奶奶的,這小子愣是有點古怪。”臉上不動聲色,斜睨豐子都好久,嘿嘿說道:“不錯,虎門無犬子,公然是有些膽識,姓殷的冇有看錯人,是小我物。好吧,你脖子上這顆腦袋就臨時讓你存放多幾日,今後若敢再胡說八道,胡言亂語,老子把你卸開八大塊。”將那柄血淋淋的腰刀在豐子都麵前晃了幾晃。
侯登覺怒不成遏,得空思考,衝身過來抬手又是“啪啪”兩聲,兩個耳刮子非常清脆地抽打在豐子都的臉上。豐子都臉上接二連三地捱打,惱憤之下,再也忍耐不住,一股火氣騰騰直衝腦門,挺著紅腫的臉頰,雙眼睜得滾圓,大聲叫道:“有本領你就一刀也將小爺的腦袋還是砍斷下來,小爺倒要瞧瞧腦袋搬場以後,是否便能把那寶藏埋藏地點說出來給你聽聽?”
侯登覺哼的一聲,抬手遠遠丟開那柄帶血的腰刀,回身躍上中間彆的一匹馬,過來將豐子都提住橫倒放在鞍前,說道:“放心,將來終須有機遇的。”雙腿用力一下夾蹬,那馬吃痛,舉頭長嘶一聲,撒開四蹄,沿前路疾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