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葦渡江[第3頁/共5頁]

高歡直歎倒黴，達摩閉眼儘管說是天意。

達摩一愣，冇想到高歡是這個啟事。但是達摩並不附和高歡，如果沈約真的出了甚麼不測，閻魔影如此刁悍，高歡更不能歸去，不管如何，也要替沈約將這個門徒保住，“倘若真的出了甚麼事，公子現在歸去也晚了，還是跟我一道渡江北去吧。”

神光神采微怒，他隻是受命在此講道，至於其他，一概不知，現在被高歡叫破，臉上儘是寬裕，“你胡說！”

“找到四公子和小公子，讓他們儘快返來。”那女子扼要反覆一次。

達摩道：“我們也去看看。”

而達摩禪師明顯曉得如果留在南梁，那麼他的佈道之路將變得非常順暢，但是因為二人理唸的分歧，仍然挑選了分開，讓高歡此時對達摩才產生了真正的敬意，也難怪師父清楚反對佛教，恰好對達摩禪師又是那樣分歧。

比及高歡和達摩到了雨花台，那邊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裡裡外外冇有留下半點處所，人群中間留下一塊空位，搭了個涼棚，涼棚上已經坐了一個模樣寂靜厲穆的老衲，便是神光，正在講著一段《般若經》。講經已經開端了，馬車過不去又卡在人群中退不返來，都隻好捨棄了馬車下來步行，高歡和達摩在人群中的最核心，不竭有人趕來聽講，達摩不肯與人相爭，步步撤退，離那中間是越來越遠。

楞伽、密嚴皆是佛家典範，都是屬於大乘終教，與神光所講大乘始教有所分歧，神光連絡本身以往佈道的經曆，俄然之間如同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眼看達摩和高歡走遠，滿臉驚奇問道：“此人是誰！”

高歡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他和沈約的師徒之情深厚，萬不會丟下師父一人單獨逃生。達摩得空與他爭論，伸手點了高歡的穴道，將手中蘆葦激射出去，葦草如離弦之箭在空中前行，刹時已是數丈之遠。達摩提著高歡一步跨出，未見如何著力，便跨過這幾丈的間隔，穩穩鐺鐺落在葦草之上，悄悄朝江心飄去。

少年滑頭一笑，道：“公子放心！”蕭羽音這才笑了，一副看戲的神情，達摩本身走不了，再對沈約施以壓力，就不信他能竄改乾坤。

“蕭羽音好大的手筆！”高歡讚歎。想必冇有蕭衍的號令，以蕭羽音的身份也很難做到。讚歎以後，高歡立馬墮入愁思當中，冇有船，也冇有橋，如何渡江啊！蕭羽音就是要把他們堵死在江邊啊。

神光神僧，高歡搜尋影象，那人被高歡拉住，又焦急前去，見高歡麵露疑色，大聲道：“你這個鄉巴佬，連神光神僧都冇有傳聞過嗎？人家說‘神光講經，委宛動聽，地生弓足，頑石點頭’，快快放開我，不要遲誤了我！”高歡又問瞭然神光講經的處所，這才放開，讓他分開，看著此人的背影，暗道：此人怎如此焦急。然後轉頭叨教達摩，達摩聽到神光講經，也想去看看，高歡連講經的處所都問明白了，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