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缸裡魚，籠中鳥[第2頁/共4頁]

“其間事了，你我一戰！”

“哦？”睚眥來了興趣，“何解？”

睚眥輕哼一聲，也並未在乎，跟上前去。

睚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還在輕微地顫抖著，他剛纔差點忍不住就要脫手了。

老羽士掐指算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那位小兄弟的命機在白馬渡，玄理，這趟由你去吧。”

老羽士閉眼思考著，睚眥也並未打攪，悄悄的喝著茶，等候著他的決定。

老羽士擋住了正要脫手的張玄理，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那位小兄弟犯了何事，竟然蒙先生如此惦記？”

睚眥舉杯，一飲而儘。

“六瓣圓囊壺，產自宜興，出自名家之手，不錯。”

僅僅是那一刹時，這股氣機如同呈現時那般，又倏然一點不剩的收了歸去，彷彿從未呈現過一樣。

睚眥卻麵色不改的端起那杯茶，袖口順勢將那道不輸於劍鋒的真氣一卷，氣機頓如泥牛入海般，消逝不見，而他手中的那杯茶，竟然隻是微微的蕩起一圈波紋。

“老道我論劍氣壯闊不如蘇矩，劍式精美不過劍塚老祖宗，論指玄意境也比不上青鹿宮那位，至於天人體格的霸道無匹，更是比不上那拳腳工夫一枝獨秀的獨武夫和北蠻草原上的那位王者，那麼你可曉得，”

而另一個略微年青，但也是兩鬢斑白的老羽士倒是看也不看，冷哼了一聲。

人如其名，睚眥必較。

睚眥聞言，神采一肅，臉上罕見閃現出恭敬之色的說道：“但是那青衫老劍神？”

張玄理怒極，一拍桌子，石桌上一道隱蔽得肉眼難以瞥見的波紋從他手中盪開，化作一道鋒利的氣機向著睚眥衝去！

“好茶。”

他現在才曉得，這天下十人的名頭到底有多重！

張玄理躬身施了一禮後，斜瞥了一眼睚眥，便轉成分開了竹亭。

他在“小”字上特地減輕了語氣，戲謔之意，溢於言表。

他們不開口，睚眥也不作聲。

老羽士見睚眥不作聲，隻能哂然一笑，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世人愚笨，皆道先活力量狹小，可我卻曉得，先生纔是那真正大派頭之人。”

“玩物，缸裡魚，籠中鳥嗎……”

老羽士見狀，還是笑吟吟的親身起家，提起茶壺為他再添了一杯，“睚眥先生雅興，老道師弟莽撞，這道劍氣如果任由它濺射出去，怕是老道這親手搭起來的亭子就得毀個一乾二淨了，老伸謝過先生。”

而在廟門處，那塊曌帝所賜，刻著“天下道統”的牌匾之下，站著兩個前來驅逐的羽士。

老羽士暢懷一笑，說道：“睚眥先生好眼力。”

睚眥沉默很久，才吐出一句話：“蘇矩，我不如他。”

睚眥聞言，倒是嘲笑了幾聲，說道：“就這些微劍氣？佐茶倒是剛好。傷人？連隻螞蟻都按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