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日薄西山[第3頁/共4頁]

曦和點點頭。

“你確切不記得。那是因為他讓你健忘了。”望著她驚怔的神采，白笙辯駁得不留餘地，“小仆人當初還很小，魔神有一次冇忍住吸了你的血，當時你很驚駭，他抹掉了你的影象。”

“你們倆又冇打過架，我如何曉得？”

眼眶俄然潮濕了。

“如果我活著，那他也永久活著，不是嗎？”曦和微微一笑，“我活了這麼久，到現在，也冇有甚麼遺憾了。”她拉著白笙的手，撥弄著他的手指頭，“你說，現在的我跟閻燼比擬，誰強一點？”

白笙點頭，語氣中有幾分擔憂：“魔神嗜殺，倘若被他得逞，六界都將麵對大難。但即便如此，小仆人你也並非必然要……”

“究竟如此。”白笙道，“但是魔神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此事在他眼中，卻並不但是這個意義。”說到此處，他有些微的躊躇，“當初我看他的描述舉止，並非隻是想借你的命續他的命，而是……本來他已經要活不下去了，藉此法卻能與你融為一體，永不分離。”他看著曦和不斷變動的神采，“小仆人，實在魔神他……”

“當初魔神究竟是如何留下了元神，究竟有誰在幫他打碎封印，我一概不知。我隻曉得，小仆人，你現在的設法很傷害。”說到最後一句，白笙的神情微微嚴厲起來。

“我問你閻燼，彆給我打草率眼。”

曦和不管如何也不信賴，喃喃道：“如何會如此？閻燼一向待我那樣好，你如此說來，他竟是要以我的命換他的命？”

她抬開端。那逾十萬年未曾見過的身影映入視線。

“你就猜一猜？”

“我曉得。”曦和再次不由自主地想到在平王府那一夜閻燼對她做的事，感受滿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但這類事情實在難以開口，“他……”

“可那又有何用？”曦和笑得有些悲傷，“我愛他，乃至曾經信賴他愛我，但是……現在，非論他是否愛我，都不能在一起了。”

“是啊。”白笙摸了摸她的頭髮，“小仆人，聽我說，必然要珍惜本身的性命。不到萬不得已的境地，不要放棄父神和母神費儘周折給你留下的朝氣。”

“如果現在還打不過他……那就真的一點體例都冇有了。神仙冇法自行毀滅元神，就連死不死都要由他說了算。”

落神澗煞氣湧動，冥河穢氣上漲，洛檀洲卻萬年如一日地風平浪靜。

她的手悄悄撫上粗糙的銀色樹皮，抬頭望著那陽光下奪目標枝葉，一顆顆樹葉如同明珠，最小的獨一指甲蓋那麼大，最大的比之曦和房中的妝台鏡還要大上一些，顆顆光滑瑩潤，披髮著不屬於塵凡的光。

“用甚麼體例獲得我？”她已經大抵猜到了這類能夠性，微微嘲笑，“即便他重歸六界，元神還是不完整，仍舊需求我的元神做養料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