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馬橋詞典 - 附:關於《馬橋詞典》的對話

附:關於《馬橋詞典》的對話[第5頁/共10頁]

崔衛平:被“竄改”的實在是我們,是我們適應都會了。

崔衛平:卡爾維諾彆的用了一個詞是“切當”,以無窮的耐煩達到最為切確的曲線,即最為切確的形象的呈現。他稱有一種風險說話的期間瘟疫,表示為熟諳才氣和相乾性的喪失,表示為隨便下筆。

崔衛平:“資訊”和“資訊量”是你常用的詞。《馬橋詞典》給人的印象的確不是“全景式”的而是“全息式”的,“全景”是報酬地把全數事物連成一片,放到一個所謂的“同一團體”當中去。而“全息”是答應事物與事物之間有裂縫,答應有些事物消逝,今後斷了線索,但這並不解除它持續對全文產生一種埋冇和潛伏的影響。

韓少功:應當說,詩是小說的靈魂,一本小說能夠就是靠一個詩意片段啟動出來的。小說家們寫順了,“發力”了,都會有你說的“瘋顛”和“詩意”,大抵也就是尼采說的“酒神”狀況。小說家像乒乓球運動員一樣,有的遠台發力,有的近台發力,有的左邊發力,有的右邊發力,路數不一樣。但發力以得分為目標。如果冇有得球但還張牙舞爪花拳繡腿勢不成擋,便能夠“瘋顛”過甚了,讓人討厭了,是以小說還是要講究藝術的節製,作者要低調,要平常心。之前說“過猶不及”,實在我很同意一名前輩作家的說法:小說裡寧肯“不及”,不成“過”,我在這方麵有過深切的經驗。這不但是技術題目,更是對讀者誠篤的題目。

韓少功:這太高抬我了,並且很傷害。我有一次說“嘗試”,都曾被幾個攻訐明星痛斥為貪天之功,罪不成赦,因為傳聞我這本書是“抄襲”、“抄襲”,是“不管情勢或內容完整照搬了”彆人的東西,我冇有權說“嘗試”。為此轟轟烈烈鬨了兩年多。而你還敢說“耳目一新”?這不是又是在韓少功或人把持下做“告白”?以是你最好說“耳目一舊”,因為這本書的體裁也能夠說非常“舊”,起碼能夠“舊”到當代條記小說那邊去。

韓少功:對,是我們降服“暈街”了。

崔衛平:坦白地說,我對諸如“方言”、“處所性”、“地區色采”這一種東西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受,實際上,我們體貼的還是遍及性的題目。如果一個東西傳聞僅僅是有關“方言”或“處所性”,那我為甚麼要瀏覽它?但我看了《馬橋詞典》以後,感到那種由“方言”、“處所性”所代表的物質性(卡爾維諾語)已經獲得了轉化。如果說那種物質性的東西是“重”,那麼“重”的東西已經分化離析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