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惶恐鶯燕語[第2頁/共3頁]

淮陽王劉欽此時麵色沉寂，冷冷地說：“兒臣再問一遍，是母妃嗎？”

刀片閃動，明光鋒利。芷冉驚駭地點了點頭，萎縮著的身子不自發地向後挪動著，唯恐老媼真的就對她動手了。

“好！母妃向你包管！”張婕妤有些無法，又有些好氣，“你啊，張口杜口就是芷冉這丫頭，可見你甚麼時候這麼顧慮母妃了？”

“謝母妃！兒臣辭職！”淮陽王劉欽聽此有些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拔腿就跑。

淮陽王劉欽這才收起肝火略微放低了聲音，似有要求地說：“母妃若至心疼兒臣，就請母妃將芷冉放了！不要讓兒臣這麼肉痛，行嗎？”

“孝敬？他若真孝敬，會為了一名女子如此頂撞本宮嗎？”張婕妤搖點頭，歎了口氣道，“罷了，他長大了，本宮也管不了，統統都隨他去吧！本宮所做的統統不也還是為了他嗎？”

張婕妤一臉歡笑地將畫像攤開，“你看啊，這是母妃讓禮輔大人送過來的畫像，個個都是無可抉剔的美人。特彆是司直大人和長史大人的令媛尤其出眾，你看看喜好哪一個？”

“母妃實在是多慮了！”淮陽王劉欽點頭，沉寂的臉上儘是苦笑，“她隻是一個天真純真的黃毛丫頭，胸無城府，如何就成了母妃費經心機惟要防備的人？母妃不感覺如此大費周章地去對於一個小女人有些太好笑了麼？”

淮陽王劉欽心不足悸，切磋著問：“母妃說的是何事？”

……

“你乾甚麼？”出去一名平常婦人，麵龐還算是平和，她溫聲道，“上麵但是叮嚀了，隻是把她關起來，未說要把她如何樣。你可不準胡來，以免惹得上麵見怪！”

劉欽似有忸捏，低頭不知如何答覆。

淮陽王劉欽的聲音雖是降落，卻很清楚，頓了頓又說，“兒臣但願母妃說的是實話。”

淮陽王劉欽板著臉，隻是生硬地說道：“母妃隻需答覆兒臣是還是不是？”

張婕妤氣得麵色突變，大聲嗬叱道：“猖獗！這就是你和母妃說話的態度嗎?”

“兒臣豈會不明白？母妃要的母範天下，要的是高貴的殊榮和權勢。以是……”說到此處，淮陽王劉欽有些衝動，冷冷地又說，“以是，母妃能夠不在乎兒臣的感受，能夠不在乎兒臣是否情願，隻如果能夠獲得母妃想要的權力，乃至能夠拿兒臣的幸運去互換是嗎？”

張婕妤揮手讓錦雲收好畫像退到一邊，有些氣惱地說：“你如此倉猝地找母妃就是為了發兵問罪麼？”

城外的荒廟一片幽寂，如同消逝掉的陳腐廢墟，滿盈出幽深空落的氣味。

張婕妤見此，戲謔道：“好了，曉得你現在的心機不在這裡！從速去找芷冉那丫頭吧！去晚了，母妃可不敢包管她會不會被甚麼豺狼豺狼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