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真玩家[第2頁/共4頁]

“你丫到底是賣古玩的，還是賣布頭的？”

瘦子看看老頭，又看看手中茶蓋，呆了半晌，直翹起拇指讚道。

“逗笑…跟您逗笑玩兒呢…”訕訕地把“古幣”劃拉到一邊，鴨舌男從速賠笑：“看不出小哥還是一名方家，這份眼力，了得啊！就算放在故宮博物院，也能弄個研討員鐺鐺。阿誰啥‘尋寶’節目如何冇請您作專家呢，真是華侈人才…”

“嘿嘿，到底是裡手，已經看出來了？”鴨舌男設問句用得諳練，自問自答全不消旁人應對：“不錯，這隻杯子也是大明朝的成化鬥彩！國寶，錯不了！”

老頭搖點頭，似有不屑。

“對，就是成化鬥彩，絕代珍玩啊。”鴨舌男讚歎著連連點頭：“前兩年，傳聞香港那拍了一個鬥彩杯子，賣了兩千萬呢。”

大抵多數個小時，瘦子終究從右邊那堆的貨色裡揀出一隻孤零零的紫砂小茶壺蓋，掂在掌心，細心品看。

“嘿，老爺子，本來您曉得啊。那還把這蓋子扔裡頭賣二十？”

彷彿端著祖宗牌位，鴨舌男謹慎翼翼地將一隻瓷口杯托到瘦子的麵前，滿臉自大。

看了眼一臉嚴厲的鴨舌男，瘦子順手拈起一枚大要發綠的圓形銅幣，又瞄了眼貨幣中間的方形中孔，直接飆到對方帽子上。

見布包一層又一層，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還風韻綽約，瘦子又忍不住開罵。

還好，不算遲，下午三點恰是園子裡最熱烈鼎盛的時候。

“好嘞。”

瘦子似笑非笑地瞟了眼鴨舌男，在其地鋪前蹲下身，指著塑料布鋪麵上堆成一堆的各色“珍玩”，問道。

瘦子看了口杯半晌，輕歎口氣。

幸虧黃布包後，又扒拉開一層花布包，總算見了頭。

“老爺子，曉得茶壺在哪兒嗎？隻要個蓋子，不登對兒啊。”

還他-媽“鴨缸杯”…我叉！

見瘦子彷彿真的想挑東西，鴨舌男狠狠一拍乾癟的排骨胸，也蹲坐下來，在塑料布上劃拉幾下，抓起一把古貨幣，放在其麵前。

“明成化鬥彩？”看著自傲得彷彿“神宗天子”附體的鴨舌男，瘦子深吸口氣，安靜了一下，才反問道：“可我傳聞，成化鬥彩但是‘雞缸杯’。你這上麵的鴨子…”

看著磨磨蹭蹭把錢支出口袋的老頭，瘦子捏著茶壺蓋，不斷念腸還問。

不想解開紅布包，此中另有一層白布包；解開了白布包，內裡竟然另有一層黃布包…

瘦子完整不吃這一套，直接呼喊。

“如何樣，小哥，是寶貝吧？”

隻見那口杯約是三公分高、一指的碗口、平底臥足，白淨的瓷麵上飾畫有一大一小兩隻鴨子，正在一尾蘆葦中悠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