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 雄城三斬[第2頁/共4頁]

荀娘子瞅了一眼劉濃，指著峰下草叢中，冷聲道：“此城雄屹於平原，扼守汝南諸縣，乃兵家必爭之地。永嘉之亂後，胡騎數度破城，城已不存，險也不敷為守！”

劉濃瞅了瞅遠方郊野中隱現的人影，又昂首看了看城，問唐利瀟：“邏騎可回？”

“駕……”

“黑丫，休得胡言！”

劉濃騎在頓時，麵帶淺笑，表情卻盪漾莫名，一入上蔡境，天高雲闊，一馬平地。滿眼所見，十餘河道交叉津潤，即便還是荒村居四落，入草不見人，但卻鶯飛簇簇，梨花樹樹，細心一瞅，便是那深達五尺的野草也發展的極其富強，不愧為天中肥饒之地！

劉濃委實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的詩緒，一提馬韁，朝著田野縱去。

唐利瀟道：“回稟小郎君，邏騎已回，現在正行通傳縣中各塢，報秉小郎君已然至此。至於此城，破敗不堪，有千餘野民討食於荒漠當中，夜宿於此。”

薛恭之妻疾步行來，一把拉住小黑丫便往地上跪，彎身萬福道：“劉府君，莫怒，且恕黑丫年幼無知！”

傷痕，深切於滿布皺紋的臉上，他們行走在本身的地盤上，可那一雙雙眼睛卻猶若田鼠普通，蒼茫而驚駭！不知何時，才氣雞犬相聞而播種，不知何時，方可安享收成之喜樂。

“參事，好雅興！”

一陣脆嫩的笑聲漫野遙傳，身著粗布裙，以麻繩係發的小黑丫，騎著一匹小馬駒奔馳在叢野中。劉濃識得她，乃是營民首級薛恭之女，年方十二。

“劉府君，劉府君……”

“駕！”

劉濃深吸一口氣，在胸中環環一蕩，轉頭看向郭璞，笑道：“參事，此乃亂境，人皆求活，你我亦同。若不鼓盪民氣侍勇，今後胡騎至時，必為菜奴！”言至此處，吐出胸中濁氣，沉聲道：“亂世當用重典，劉濃一起北來，皆在於此！若論言計，當可緩可輕！然若兩軍對壘，唯勇罷了。至於名譽，尚需參事多勞！”

薛恭一聽分發種糧，神情大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揖而不起：“薛恭，唯劉府君之命，是從也！”

劉胤皺著濃眉，重劍環指漫漫荒漠，嗡聲道：“天下雄城，四方雄關，何其多矣！然若不能奮而自保，終為鐵騎所破！”

長龍穿牌坊而進，入眼一片蒼茫，突有一峰起於平原，模糊可見峰上有城，而此城，便乃上蔡城。周遭五十裡，僅餘此峰，唯存此城。

劉深揮手製住郭璞，翻身上馬，“鏘”的一聲拔劍在手，大聲叫道：“虎噬安在？”

有粗袍高冠者，捋著稀稀拉拉的髯毛，正色道：“此乃，晉室之衣冠也！白騎黑甲，江東之虎也！”

郭璞讚道：“雄城也，居顛為霸，易守而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