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直指本心[第5頁/共5頁]

“不必了！”

“然也！梅花三弄，聰明顯矣！”

“咦！！”

支遁目逐兩鶴越飛越遠，漸不成見。回顧看向劉濃，深深揖手道：“劉郎君，支遁謝過！若非你一語點拔，支遁仍將竊奪大毛、二毛之所愛而不自知，此非愛好矣！”

嗯？！

據其所知，支遁極喜這對幼鶴，日日恐其飛走。得朋友建議後，便將幼鶴的羽翅不時修剪，使其不能飛。幼鶴長大後，想飛卻飛起不來。不幸兮兮的眼神將其震驚，其心有所感便不再剪翅，放鶴高飛。

劉濃雙手按弦，按音輕散，而眉間純純笑意儘展，微微朝著支遁闔首表示，隨後乾脆就著此時表情，單指一撩！

“唳！”

“支郎君，過譽了！”

劉濃等得便是此言，皺眉道：“若將其羽翅剪之，倒是能夠製飛，然其如何鶴唳九天？莫不悲乎？”

法號，八戒。

半晌，揖手道：“受教也，支遁癡頑，幾乎為相而相矣！”

忘俗而作絕？他要做甚？語不驚人死不休！

“然也！”

“咚！”

聞言，支遁凝眉深鎖，再思及過鬆道時劉濃所言，似有所得，又仿若更加迷墮。一時候，思來索去，隻覺有物即將在麵前破開，然，卻終有欠失……

兩隻幼鶴伸長脖子，仰天齊唳。

聞言，華袍郎君眉鋒一挑，麵色竟顯澀然，半晌，方道：“隻是應阿父之言，前去拜訪顧侍中一趟爾，休得胡亂妄猜。不過，卻於途中得遇兩個怪傑……”

支遁與華袍郎君聞言作驚，支遁更輕聲喚道：“法虔兄，怎地……”

“咦……”

如果和尚再辯，亦隻能辯言辭，而不得再論其他。此已非關辯論，而在劉濃本心！其終不敢忘：畢生追索，便是所行便是所願，哪怕再如何舉步維艱，亦不肯變動！

支遁眉間神采一鬆，而那華袍郎君卻嘴角一歪，緩緩點頭，卻在此時，聽得劉濃朗聲笑道：“道人美意，劉濃心領！然，卻不成受矣！”

莫能與之不異者，便是嵇叔夜亦不能為矣！

來福裂著嘴，無聲地笑：小郎君……

兩隻幼鶴偏著腦袋看向劉濃，仿若在問：何故作絕？

一聲清越長啼交叉雲霄。

“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