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詩乃心發[第2頁/共5頁]
隻得命來福將這些香囊十足好生收起來!
不自屈,方能不平!
劉濃眉間微凝,暗道:劍走偏鋒啊,一個荏弱的小女郎,不問花與月,竟問出如許觀點性的題目!她是何意呢?是要以詩意而答辯嗎?這倒別緻!罷,不管了,乾脆與你辯之!隻需重視分寸,給陸納留些顏麵便成!
陸舒窈一聲不過,劉濃揚起了眉。
簡在無所逃以六合之間,簡在不必言!劉濃將“簡”喻為六合天然,存於至公之理,不必去言便已明理;是以,不言,因不必言!解得極妙!
陸始沉聲道:“若論琴,我現下自是略有不如,嗯,詩亦不如,可你將其視之太高!莫非其可勝得嵇叔夜,蓋過衛叔寶不成?”
顧淳正待言之,卻聽他再道:“天機不成泄,若論究竟,以天下為沉濁,不成與莊語!”
陸舒窈身子略略一頓,眨眨標緻的長睫毛,問道:“敢問劉郎君,詩當以何為意?”
陸納眯著眼,細細考慮,悄悄替劉濃捏著一把汗,雖說顧淳此言有雄辯之意,但辯難本就如此,不窮個究竟毫不罷休。一轉眼,不知怎地就溜至桃樹下,待見那叢大紫正在小扣案麵,細心闔眼一辯:“咦,格,格格。”,隨後大喜,望向劉濃。
劉濃見祖盛幾翻想上前與陸納見禮,又有些惴惴,知他是恐陸納矜持身份不予待見,遂笑道:“祖言,此乃我新結之老友,祖茂蔭!”
“我,我……”
陸舒窈一聲輕笑,隨後身子淺淺後仰,迎上顧薈慰的眼睛。
“七情俱入景!”
陸始抱怨道:“七弟,皆怨你,稍後至家,謹慎阿父的竹節!”
“撲、撲、撲……”
陸納瞥一眼祖盛,見其端倪舒直,方纔所詠之詩亦不錯,便揖手笑道:“瞻簀之友,便是我之友;陸祖言,見過茂蔭兄!”
說著,她竟斜捧腰間去了,身後跟著四個貼身近婢。
手工不錯!
嗯?
……
俄然,一個女郎壯著膽量,悄悄拋出個香囊,不偏不倚,正正落在劉濃麵前。
劉濃拾起香囊,淺笑著放入懷中,朝著那扔香囊的女郎稍稍闔首。誰知下一個刹時,便讓人悔之晚矣!
顧淳本欲削尖腦袋再上,聞聽一聲輕喚,恰是樹下阿姐。顧薈蔚搖著頭,心道:這個劉郎君,已初見章統矣,阿弟不是他敵手!不成再辯了,再辯隻會越敗越慘!
劉濃忍不住地笑了,戲問:“妙在何矣?”
“阿兄!!”、“大哥!!”
陸納不覺得然的揮動手,打斷他的話,笑道:“我之深淺,我尚自知。本日,隻睹瞻簀風儀,彆的非論!”
這時,圍攏的人群一水兩分,諦視著冉步徐來的陸舒窈。她領著四個女婢行於中道,目光輕柔的直鋪,不驚不斜,鵝黃的襦裙襯著身姿;十字髻兩側各有一朵桃花步搖,輕眨輕顫;濃淡好似畫,而人則是畫中寂靜的花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