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俏婢碎湖[第2頁/共5頁]

“嗯！”

“小郎君，我是……”

唉！

碎湖手持章形墨塊細研，待得梅花墨淺淺積得三分而止。

巧思本欲再辯，悄悄轉目時卻發明小郎君麵沉若水，尚是初次見小郎君似惱，心中既是委曲又是怯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幾番掙紮後，終是淒聲道：“小郎君，婢子是巧思不假。但是小郎君，巧思隻想好好奉侍小郎君，這亦不成嗎？碎湖與巧思一模一樣，為何她奉侍得，我就不成？”

劉濃笑著上前扶住她，柔聲再道：“孃親，端方若無人掌罰，便不成章程。兒子離及冠另有兩年，而後亦一定便會當即結婚，若待當時再談端方，難保不出差池。此事若由阿姐籌劃最合適，但是……”言至此處，望向楊少柳，意猶未儘也！

……

碎湖眨了眨眼睛，輕聲道：“小郎君，你是華亭美鶴本該直入彼蒼，如果累了，另有碎湖呢！”

言罷，回身而去。

“謝過孃親！”

劉濃雙手按膝，稍一打量，見其已若雨催梨花，見他看來又垂首，雙肩亦在悄悄顫抖。知她自小性子便跳脫，亦怪本身過分放縱，隻得柔聲勸道：“巧思，你應知來福極喜你。嗯，唯親不避以言，我視來福為兄長，終有一日來福亦會有所成績，隻要你好生相待……”

以往，碎湖隱為六婢與眾小婢之首，餘氏為仆婦之首；然自從劉氏將綠蘿指派至劉濃房中，碎湖便避嫌不再管內婢之事隻顧外事賦稅。劉濃本不肯過問此事，想藉此煆煆碎湖，但是本日是巧思，明日則會是誰呢？人多心多事多，需得為碎湖正身正名啊！且立法，不在罰，隻在引覺得戒爾！

劉濃暗中一歎，沉聲道：“巧思，怎可如此不守端方！”

劉濃並起二指微一敲案，劍眉漸凝，巧思身上的香味和碎湖有著微小辨彆；碎湖因久隨他感染芥草，身上便帶著淡淡的芥香味，而巧思則是一品沉香！

哼！

“顏先盈瘵，恐難平複。微居抱病，慮不言計，計已為蒼……”

再無退路！

巧思一聲悲喚，顫抖著抬開端，卻見小郎君已然離席而起，直直邁出了室內。芥香猶卷，字墨未乾！可本身卻曉得，小郎君惱了，自此今後，她與小郎君怕是六合相隔，再無能夠了。自小她便喜好與姐姐爭，常常皆能贏，但是這一回，卻敗了嗎……小郎君，非得我嫁來福嗎……

啊？

行筆而忘返，悠然三遍，大半個時候便已去矣。稍稍作歇，聞得一陣暗香浮來，碎湖在身側讚道：“小郎君，寫得可真好！”

閉了眼睛心中一狠，緩緩睜眼，看著巧思淡聲道：“巧思，汝父李催，汝母餘氏，汝姐碎湖，汝弟李寬、李健皆為劉氏家生，皆在為昌隆華亭劉氏而儘儘力。然，劉濃亦真不敢有半晌懶惰，你之情意我已儘知，便就此作罷吧！本日之事僅此一例，下不為續！至於來福之事，我亦不再勉強！隻是，尚需念他待你一片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