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小人難鬥[第1頁/共4頁]

劉濃拍了鼓掌，走到堂上，將小謝安護住。

駱隆一聽又是此言，欲砸人，案上卻無杯，拍著案，狠聲道：“快快細細道來，不成遺漏。”

謝氏？陳郡謝氏！！！

太快，兔起鵲落當如是，與祖漁交好的幾名本家回過神來，紛繁叫喚著衝上來，卻突見一道身影打橫一閃，隨即便見雄渾非常的來福左臂一揮，將扛案奔來的人連人帶案劈出丈遠，大步疾邁，幾個起突，手刀高低幾揮，“碰”、“碰”一陣悶響，倒得一地。

祖費道：“然也。”

侍從初來不久，不知駱隆性戾，猶其是酒後，心中一驚，沉沉跪在地上，回道：“府君，大，有事，有事不妙！祖氏祖費……”

唱的是《武侯伐蜀》，八哥鳥繞著鳥籠中的橫杆，揮著翅膀邊走邊唱，瞧其模樣好似淡定安閒、氣指萬軍，真有幾分武侯風彩。聽到鼓起處，駱隆捫了一口酒，拍著大腿，讚道：“妙哉！”

駱隆邁步出案，漸漸走向室內，邊走邊道：“臨時非論你所言是真是假，然，此事由不得你，你若按我所言去做，尚可留你一命，護你一族。若非，現下便喂鳥吧……”

小謝安似懂非懂，仰首闊步穿過如水二分的人群，直步行至階上，把愣愣的祖嚴與祖費細細一陣瞅，指著祖費道：“此乃小人！”

一名族老縮著身子，怯問：“何人？”

侍從神采倉促，邊走邊嚷，頓時惹得駱隆大怒，執起案上酒盞便砸疇昔，瞅著被砸得頭破血流的侍從，喝道：“胡言亂語何為，竟敢打撓我聽曲之興，若無大事，定將汝斬之喂鳥！”

祖盛問道：“若族叔為族長，又當何如？”

很久，很久，展開眼來，喃道：“甚好，甚好，擺佈無事，不如與人鬥一鬥。汝欲護，我便捉……嗯，極好，極好……”

祖費回過神來，當即大怒，喝道：“黃口小兒，胡言亂語，與我打將下去！”

來福怒道：“此乃我家小郎君，華亭美鶴劉瞻簀，而這個小小郎君，乃是陳郡謝氏，謝小小郎君！爾等若傷了他，闔族誅之！”

小小郎君將頭仰得高高的，彷彿在看天上的雲彩，對地上的人不屑一顧。偏生他長得極是都雅，若粉堆玉切普通，眉宇間的傲氣如有還無，淡淡一瞥的那一刹時，頓時讓人生出遠在天涯之感。

“吾與駱……”

“哼……”

祖盛扶著阿父坐下，朝著阿父點了點頭，而後淡聲道：“族叔指責阿父未能攜領祖氏晉升士族，更未能替祖氏開枝散絡，然否？”

斯須，招手叫過祖費，細細一陣私語。

……

祖費再逼一步，目光狠戾，咬著牙，私語道：“交不交，不在於族兄，族兄應知弟所言非虛。”

豎日，夜月高懸。

全場皆驚，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