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回京[第3頁/共5頁]

九阿哥曉得四阿哥皈依佛教，不由一笑，問道：“方苞犯了甚麼罪？”

出了半日神，九阿哥才又問道：“四哥，你今兒一天都在河工上麼？”

“你忙甚麼？這就要說到你了！”康熙偏過臉來，嘲笑道，“朕竟不曉得你們這對難兄難弟做的甚麼功德！你們人還冇回到北京，告狀的摺子卻先遞了出去。朕不說你們，你們自個看看吧！”

待四阿哥和九阿哥叩首級旨後，跟著這侍衛出去，此時天氣微明，但見長長的甬道上滿是用玫瑰月季交枝兒搭成的花洞，出花洞往西一帶，一邊九個油布黃棚，外頭各豎鐵牌，寫著各省的地名兒，便知康熙想要在此長住，各省要員述職覲見安閒本省棚內候旨。行至佩文齋，侍衛笑道：“前頭就是澹寧居，二位爺儘管出來。我不奉旨不能疇昔。”

說罷，看著九阿哥含笑問道：“跟著四哥，既不能吃酒，又不能看歌舞，悶壞了吧？”

九阿哥笑道：“收這個門生管保四哥不後侮，四哥你有煞氣，說是我自個兒的門下，怕他們下頭驕易，才攀上你這棵大樹。”遂把本日在桐城縣衙的所見所聞一一說了。

四阿哥見說康熙有病，問道：“八弟，你說細點，皇阿瑪到底如何？要不要我們馬上去暢春園存候？”

下頭幾本倒是按察使的，說因鹽課措置不當，通省鹽民罷市，鹽梟相同水盜擄掠數鹽船，安慶、廬州、穎州、徽州、寧國、池州、太劃一府治安不綏，請旨彈壓。連篇累牘，把個安徽說得賊窩了似的，竟是通省不寧。明是彈劾何亦非，具實本本奏章含沙射影，指著“阿哥欽差”不諳民情，行動恰當，招來民怨。(未完待續。)

“四哥！”見禮過後，八阿哥略顯得隨便了點，脫去了外頭袍褂，散穿一身石青府綢衫，一條烏青油亮的髮辮甩在椅後，啜著茶問道：“傳聞你到桐城去了？見著方苞了麼？”

兄弟二人在朝陽門上馬，天氣已晚，康熙又住在西郊暢春園，不便覲見。但按端方是欽差回京要向天子述職，便不能回府，因而當晚要暫住接官署。吃過晚餐，四阿哥身邊的高福兒來稟道：“四爺，九爺！八爺到接官署來看二位爺了。”

四阿哥聽他侃侃而言，詞令非常中肯，一笑說道：“八弟也真是的，我算甚麼聰明人？據我看來，還是聽其天然好。這些民氣中念念不忘的是他阿誰大明天下，皇阿瑪為招攬這些文士，生了多少體例，又是恩科，又是特簡，還埋頭辦了個博學鴻儒科，他還是不平，不給點苦頭讓他們嚐嚐成了甚麼體統？”

“四哥！”見到四阿哥和九阿哥，立在階前的八阿哥跨前一步，躬身一揖說道：“四哥鞍馬勞累，實在辛苦了。按理，我該早來的，因這幾日皇阿瑪略感頭暈，下午去暢春園給阿瑪存候，方纔兒返來，傳聞四哥和九弟返來，我就趕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