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奔喪[第3頁/共3頁]

五叔越說我越懵，更加聽不懂他說的是甚麼意義。但是，就在這時候，靈堂俄然有一陣小騷動，我和五叔趕緊跑疇昔看。本來是我最小的堂弟，四爺最小的孫子，在靈堂前哭，嘴裡還念著說：“本來就很臭咧，臭死了還不讓我說。”

我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解，問道：“棺材都已經上釘，人都來世咧，還能有甚麼？讓我盯甚麼咧？”

天上月淡星稀，玉輪在雲裡穿越，像是一隻劃子，玉輪四周有一圈淡淡的昏黃，看起來像是一塊發黴的蛋糕，在村裡我們都稱之為毛玉輪，是要變天的征象，也是不詳的征象。

堂弟小聲道：“我也感覺奇特咧，你還記得嗎，大爺過世的時候，還是夏季咧，也有屍臭，獵奇特哦。”

聽堂哥說，四爺過世前嫡派兒孫都返來了，守在床前聆聽遺言和教誨，村裡稱作“送老”。在確認四爺昇天後，燃放鞭炮，將早就籌辦好的三斤四倆草紙在屋內停止燃燒，稱作“倒頭紙”，兒孫子侄都大放悲聲，以送亡人上路。

四爺的女兒哭的過程中，訴說一些四爺生前對他們的好，那些情真意切的記念，聽的我內心傷酸的，忍不住眼淚掉下來。想起四爺生前對我的好，不由得悲從心來。

我不曉得他們打的甚麼啞謎，隻是嗅了下鼻子，確切聞到一股很奇特的臭味，非常難聞，固然很淡，不細心去聞還聞不到。小孩子鼻子靈，聞到了就說出來，但是他不曉得如許是對亡人的不敬。

五叔抽了幾口，猛的將煙在牆上摁滅，然後悠悠說道：“你祖父過世的時候，隻要四十二歲，你二爺過世的時候，還不到四十，你三爺就更可惜咧，三十六歲就來世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