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 往事[第1頁/共4頁]

“臣，朱勝利接旨！”頭重重地叩下去，再抬起來，朱勝利的臉上儘是喜氣與不解。

“這……陛下請！”仰脖，一飲而儘。酒衝頭顱，朱勝利但覺天旋地轉，搖搖擺晃碰的一聲頭砸在了酒桌之上。

“了不得啊，三千人馬就敢渡江尋韃子費事。被圍在峽穀裡頭，愣是頂了三天三夜。武毅軍威武，國姓爺威武！”

“你當老夫不曉得麼？”馬士英厲聲喝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輕歌曼舞，絲竹陣陣。

“大丈夫行事，做了便做了，首要的是摒擋潔淨。”馬士英凜然道：“三娘入宮三年，無所出。那昏君隻一心狎玩稚女、孌童，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若三娘再無所出，隻怕這昏君一去，大明朝便要再颳風波。”

硝煙滿盈，還未燃儘的彈坑火星點點。馬車斜著栽倒在路旁，一側的輪子滾出去老遠。插在馬車上的旌旗，儘是炊火之色。疆場之上，哀鴻遍野。殘存的武毅軍兵士相互搭著肩膀，漸漸地往疆場外踱著。

“傳聞滿清朝野震驚，頒出賞格，殺國姓爺者，得銀萬兩，入上三旗！”

門房天然熟諳這位大明合法紅的將軍，忙不迭地報了信，半晌後管家引著朱勝利七扭八轉進了書房。書房裡，電動留聲機緩緩地放著錄製的崑曲，馬士英坐在書案以後，鼻梁上卡著老huā鏡，正看著一份奏摺。

寢宮。

軍士慢騰騰地入了營房，半晌後吊著肩膀的朱勝利快步而出。掀衣袂雙膝跪倒。小寺人問瞭然身份，悄悄嗓子，展開一卷聖旨：“奉天承運，天子詔曰。武毅軍第一鎮左衛……蔭一子，奉國將軍。賞，銀一千，絹，百匹。著總兵朱勝利，馬上返京，不得耽擱。欽此……”

朱勝利頓時汗如雨下。與皇後有染，給天子老子戴綠帽子，傳將出去是多麼的軒然大波。哪怕馬士英再權傾朝野，此事一發，也難以全麵。覆巢之下無完卵，隻怕到時候連澳洲人都保不住他朱勝利。

南京街頭。

……

身穿嶄新官袍的朱勝利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緩緩地走在步隊的最〖中〗央。在其前後，是跟從其進京的兩隊武毅軍兵士。範陽帽、鴛鴦衫，刺刀雪亮得晃眼。並不寬廣的街道兩側，儘是圍觀的南京百姓。

朱勝利先是驚詫昂首，繼而眼中滿是打動之色。首輔大人……懂他！

馬三家隻是不答，確是看著哪怕酒醉以後還是滿臉豪氣的朱勝利發癡。

“你……好，好好！”徐世程怒極而笑：“你想要如何便如何，隻是從今今後，給我滾出第一鎮！不但要滾出第一鎮，本鎮還要參你一本，你且等著撤職查辦吧！”

傳旨的小寺人以手掩鼻，遮擋著刺鼻的湯藥味，看著周遭兵士的冷酷，小寺人不滿地嚷嚷道：“可另有活人？朱勝利可在？速速出來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