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頁/共14頁]

饑渴惱急，甚可怖畏。

“是朽故居，屬於一人。

“昔於波羅奈，轉四諦法輪，

佛所教養，得道不虛，

雕鷲鴟梟，百足之屬，

雖複教詔，而不信受，

諸鬼神等，揚聲大呼。

我獨經行時，見佛在大眾，

汝於來世，當得作佛。

演暢清淨法，我心大歡樂，

若人曾見，億百千佛，

窮子見父，豪貴莊嚴，

心胸大歡樂，疑網皆已除。

其兩足聖尊，最勝無倫匹，

於最末後身，削髮成佛道。

以是便利，為說三乘，

於此大眾，說是我子，

於此死已，更受蟒身，

謗斯經故，開罪如是。

“舍利弗來世，成佛普智尊，

饑餓羸瘦，體生瘡癬，

此中眾生，悉是吾子。

更無餘乘，除佛便利。

於諸人間，為無有上，

普於此中，應受扶養。

“舍利弗，彼佛出時雖非惡世，以本願故說三乘法。其劫名大寶寂靜。何故名曰大寶寂靜？其國中以菩薩為大寶故。彼諸菩薩無量無邊不成思議，算數比方所不能及，非佛智力無能知者。若欲行時，寶華承足。此諸菩薩非初發意，皆久植德本，於無量百千萬億佛所淨修梵行，恒為諸佛之所稱歎，常修佛慧，具大神通，善知統統諸法之門，質直無偽，誌念堅毅，如是菩薩充滿其國。

天下名離垢，清淨無瑕穢，

我雖先說，汝等滅度，

狂聾心亂，永不聞法，

若以頂戴，兩肩荷負，

以眾寶貝，造諸大車，

以信得入，況餘聲聞！

為諸孺子，之所打擲，

未曾聞如是，深妙之上法，

如是之人，乃可為說。

真珠坎阱，張施其上，

出內財產，註記券疏。

甚大歡樂，得未曾有。

說菩薩法，以求佛道，

正法滅儘已，像法三十二，

我等雖為，諸佛子等，

庫藏諸物，當如之何？

多病痟瘦，無所依怙，

聞有人言：汝諸子等，

由是群狗，競來搏撮，

三十二小劫，廣度諸眾生；

無上寶聚，不求得意。

父老聞已，驚入火宅，

我意不欲，令至滅度。

或時離地，一尺二尺，

告喻諸子，說眾磨難，

以是人緣，我故語汝，

求之既疲，頓止一城，

蜣螂諸蟲，而集其上。

佛道叵思議，便利隨宜說，

“世尊，爾時窮子傭賃，展轉碰到父舍，住立門側。遙見其父，踞師子床寶機承足，諸婆羅門、刹利、居士皆恭敬環繞，以真珠瓔珞代價千萬寂靜其身，吏民僮仆手執白拂侍立擺佈，覆以寶帳，垂諸華幡，香水灑地，散眾名華，列舉寶貝出內取與，有如是等各種嚴飾，威德特尊。窮子見父有大力勢，即懷可駭，悔來至此，竊作是念：‘此或是王，或是王等，非我傭力得物之處。不如往至貧裡肆力有地，衣食易得。若久住此，或見逼迫強使我作。’作是念已，疾走而去。時富父老於師子座，見子便識，心大歡樂，即作是念：‘我財物庫藏，今有所付。我常思念此子，無由見之，而忽自來，甚適我願。我雖年朽，猶故貪惜。’即遣傍人急追將還，爾時使者疾走往捉，窮子驚詫稱怨大喚：‘我不相犯，何為見捉？’使者執之愈急，強牽將還。於時，窮子自念：‘無罪而被囚執，此必然死。’轉更惶怖，悶絕躄地。父遙見之，而語使言：‘不須此人，勿強將來。以冷水灑麵，令得覺悟。莫複與語。’以是者何？父知其子誌意下劣，自知豪貴為子所難。審知是子，而以便利不語彆人雲是我子。使者語之：‘我今放汝，隨便所趣。’窮子歡樂，得未曾有，從地而起，往至貧裡以求衣食。爾時，父老將欲誘引其子而設便利，密遣二人形色蕉萃無威德者：‘汝可詣彼，徐語窮子，此有作處，倍與汝值。窮子若許，將來使作。若言欲何所作？便可語之，雇汝除糞，我等二人亦共汝作。’時二令人即求窮子，既已得之，具陳上事。爾時，窮子先取其價，尋與除糞。其父見子，湣而怪之。又以他日於窗牖中，遙見子身羸瘦蕉萃，糞土塵坌肮臟不淨，即脫瓔珞金飾上服嚴飾之具，更著粗弊垢膩之衣，灰塵坌身，右手執持除糞之器，狀有所畏，語諸作人：‘汝等勤作，勿得懈息。’以便利故得近其子，後複告言：‘咄！男人，汝常此作，勿複餘去，當加汝價。諸有所須盆器、米、麵、鹽、醋之屬，莫自疑問。亦有老弊令人，須者相給，好自安意。我如汝父，勿複憂愁。以是者何？我年老邁，而汝少壯。汝常作時，無有欺怠、瞋恨、牢騷，都不見汝有此諸惡如餘作人。自今已後，如所生子。’立即父老，更與作字，名之為兒。爾時，窮子雖欣此遇，猶故自謂客作賤人。由是之故，於二十年中常令除糞。過是已後，心相體信，入出無難，然其所止猶在本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