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遠客至(1)[第2頁/共4頁]

羋月也不由熱淚盈眶，哽嚥著吟道：“摽有梅，實在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羋月冷靜地聽著，冇有說話。黃歇的話令她心動，但對歸楚，她仍然有本能的順從。或者，這已經不是黃歇的題目了，而是她能不能衝破本身的心障。一旦想通了，或許歸楚真的不會是個題目了。

羋月點了點頭，這故事聽起來彷彿是講齊宣王胡塗不能辯白真假，歌頌齊王地聰明不為人所矇蔽。但是明眼人一聽就明白，這故事大要上說的是樂工，能夠齊國之富，那裡就容不得一樂工之食俸了，非得逼其至此？且樂工哪有稱“某某處士”的？這故事明說樂工，實指士人。顯是暗諷齊王地繼位，廢先王養士之德政，熱誠士人，乃至士人紛繁辭去。

“前日有人自齊國來，說了一個故事。”黃歇說道。

黃歇輕歎一聲，道：“齊國先王，也就是齊宣王在位時，好聽竽聲，因而養三百樂工齊奏；及新王地繼位，卻喜好叫了樂工來一一聽其吹奏，成果便有樂工，名南郭處士者，偷偷逃脫。”

楚威後早就是老朽無用之人，並且不管是昭陽還是楚王槐，畢竟都在老去。將來的楚國，會是太子橫的，而他又是太子橫最倚重之人。到時候不管羋月但願羋戎、向壽受封賜爵，還是接魏冉、白起百口團聚，乃至是在嬴稷長大以後幫忙他歸秦奪位，都不會是題目。

羋月笑了笑，扔了火鉗，終究道：“子歇，我曉得你的意義。你一向但願我隨你歸楚，但是現在冰天雪地，要走怕也是走不掉了。”

自那一日馳馬返來以後，黃歇與羋月，就一向商討著來日將何去何從。

羋月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美，伸手去拉住了黃歇的手，道：“好，我也想見夫子了……”

黃歇眼睛一亮：“這麼說，如果冰消雪化，你就會跟我歸楚了？”

彆的，趙國與他們並無乾係，獨一的聯絡就是趙侯雍之子平原君趙勝曾與魏冉有舊，還在羋月入燕之時護送過她母子一段路。但趙勝雖得趙侯雍寵嬖，畢竟隻是季子，在趙侯雍麵前並無多少話語權。而趙侯雍為人，剛毅多智，心中自有丘壑，絕對不是等閒能夠被旁人擺佈的。羋月母子若入趙國，恐怕更是羊入虎口，隻能為趙侯所製，還不如留在燕國，有更大的闡揚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