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秦王[第3頁/共3頁]

阿蘅垂下睫毛，想起那一年，她聽聞獨孤晟被圍於西量城旬日，她當時正領軍到了四周，便領軍前去得救，她先帶了一支步隊前頭哨探，卻遠遠看到城牆上一人拉開弓，射出了那石破天驚的一箭，那巨箭自城牆破空而下，仿若九霄雷霆，那一種剛猛無儔百折不回之力，叫她鄙人頭看著都感覺眩暈，然後仇敵中軍潰亂，她趕緊命令後軍全速上前，順勢儘力而攻，圍城的軍隊大亂倉猝退兵。厥後才曉得獨孤晟那一箭直接射死了領兵的主帥李思成。

一邊想著一邊內心做了決定便說道：“可貴長公主過來，秦王便在這裡陪你皇姑姑騎馬散散心，朕過那邊去射一會兒箭便要歸去了。”

隆福太後歎了口氣，低聲道：“疇前哀家還在家裡做女人的時候，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孀婦，每天夜裡都會將一百枚銅錢拋灑在屋裡，然後一枚一枚的找，等全找到，差未幾也就天亮了，厥後輪到哀家做了孀婦……才曉得這數銅錢是甚麼滋味，你就不能諒解諒解母後麼？”

獨孤泓趕緊下了馬應了，一邊轉頭對阿蘅道：“幾個伴讀看他彬彬有禮，身上無一絲驕貴之氣，早已心生好感，趕緊一一過來見禮通名。

幾個豆蔻少女穿著富麗，談笑晏晏一起行去，待到了獵場那邊，倒是看參加中兩騎一前一後在馳騁，遠遠看去，頭前那一人玄色錦袍上五爪金龍，腰桿筆挺，恰是獨孤晟，後一人寶藍騎服，雖騎在頓時，卻儀態蕭灑，似是郊野禦馬而遊。

獨孤晟想起阿蘅一轉眼也將近嫁出去了，不免有些難過，當年崔華儀從路邊拾了她返來的時候，哭聲細弱，像小貓的叫聲一樣……不過有阿蘅的及笄禮操心，秦王又進了京奉養膝下，想必隆福太後寬解一些，他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穆婉玉笑道：“聽我父親說，陛下箭術無雙，當年陛下一箭在城牆上直取十萬軍中敵方大將眉心，逼退敵軍，解了圍城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