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母女[第2頁/共4頁]

“是。”惠秀喚來在院子裡繁忙的秋紋，讓她清算地上殘存的藥汁，又讓一旁的墨初到小廚房盯著，瞧這模樣，二女人恐怕要留在水榭軒用早膳了，很多做幾樣二女人愛吃的才行。把事情安妥的安排下去，她才倉猝到裡屋翻開籠箱，取了沈氏所說的牡丹裙。

她淡淡一笑，公然是有幾分離腕，饒是隻要三分姿色，這身打扮也讓韶姨娘生髮展到了七分。

“太太，女人，涼水來了。”挽菊的聲音從門彆傳來，突破了屋內哀婉的氛圍。

“等等！蔓萍姐姐彆去。”錦瀾剛喊出聲，蔓萍早利市腳輕巧的出了正房，她悄悄歎了口氣，卻瞧見沈氏臉上又心疼又自責的模樣，便故作輕鬆的安撫道：“母親，不打緊的，瀾兒一點都不疼，用冷水敷一敷便好了。”

“是。”惠秀答允著就要出門，背麵杵著的挽菊當即站了出來，“還是讓奴婢去吧！”說罷也不等惠秀吱聲，撒開腿就往院子裡的井邊跑。

葉家長房統共有一妻二妾，若說沈氏是雍容華貴的牡丹，那麼寧姨娘便是清麗脫俗的百合，而韶姨娘則是妖嬈嬌媚的芍藥，彆有一番風情，難怪葉霖會被迷住。

溫熱的淚珠滴落在錦瀾的手背上，令她心底蔓起一陣錐心砭骨的懊悔。宿世韶氏究竟給她吃了甚麼迷藥，心心念念向著外人，反倒對本身的親生母親無情無義，刻薄刻薄。

“這時候不是該派管事了麼？你如何有空到我這來？”沈氏一向冇插話，不過卻將統統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她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淡淡的問道。

雖嘴上說不疼，可冰冷的帕子貼到傷處時，針紮似的痛苦還是讓錦瀾打了個顫。

葉錦薇和韶姨娘一同朝沈氏施禮。

這時，蔓萍已經領著一名女大夫進了門。

“母親。”

韶姨娘被錦瀾笑似非笑的神情這麼一瞧，頓時有些遊移了。二女人看起來和昔日大有分歧，莫不是還在氣惱大女人害她落水之事？韶姨娘越揣摩越感覺事情便是這般，心也就漸漸定了下來。

“太太。”

熬得香糯的瘦肉粥，清脆爽口的小菜，另有精美的小籠包子和幾樣堅固的糕點，引得錦瀾食指大動，破天荒的喝完了一整碗瘦肉粥。

“二女人長高了。”惠秀笑得眉眼彎彎，“這牡丹裙穿戴方纔好。”

“怎會？涼涼的，舒暢呢。”錦瀾忙笑道，她不想再讓沈氏操心了。

“對，瞧我這記性，惠秀，快打盆涼水來。”

錦瀾瞥了眼地上的藥汁，內心悄悄奇特，如何這會兒味道聞起來與方纔不一樣了？彷彿方纔那股熟諳的氣味隻是幻覺普通，竟消逝得無影無蹤了，就連那突如其來的陣疼痛也是如此。

一道清脆卻刺耳的破裂聲在屋內響起，褐色的藥汁濺了一地，連錦瀾那鵝黃色的襦裙上都汙了一大片，她卻懵懂不知，抓著沈氏的手，急聲呼道：“母親，那藥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