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母女[第3頁/共4頁]

屋裡的笑語頃刻靜了下來，沈氏淡淡的說道：“讓她們出去吧。”

“女人！”跟在她身後的挽菊驚呼，忙扶住幾乎顛仆在地的錦瀾。

一道清脆卻刺耳的破裂聲在屋內響起，褐色的藥汁濺了一地，連錦瀾那鵝黃色的襦裙上都汙了一大片，她卻懵懂不知，抓著沈氏的手，急聲呼道：“母親，那藥喝不得！”

沈氏固然是葉家的大太太，但一向在院子裡靜養，除了府內的大事外，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十足交給韶姨娘來管，提及來韶姨娘一個侍妾，卻能緊緊的掌控住半個葉家，到底也是個故意計的聰明人。

“惠秀，去將那件杏色牡丹裙取來給女人換上。”沈氏輕柔地替錦瀾敷上冷帕子，頭也不抬的叮嚀道。

顛末一番細心診察，宮姓大夫留下幾貼藥膏，開了個方劑，又出言包管錦瀾的小腿上不會留下疤痕，沈氏才完整鬆了口氣。忙讓惠秀奉上診金和紅封，又讓蔓萍一同返回藥鋪抓藥。

雖嘴上說不疼，可冰冷的帕子貼到傷處時，針紮似的痛苦還是讓錦瀾打了個顫。

錦瀾瞥了眼地上的藥汁，內心悄悄奇特，如何這會兒味道聞起來與方纔不一樣了？彷彿方纔那股熟諳的氣味隻是幻覺普通，竟消逝得無影無蹤了，就連那突如其來的陣疼痛也是如此。

沈氏忙擦了擦潮濕的眼角，“出去。”

“怎會？涼涼的，舒暢呢。”錦瀾忙笑道，她不想再讓沈氏操心了。

惠秀將地上的碎瓷片收攏在紅漆木方托盤裡放好，起家到門邊撩起簾子，挽菊端著一盆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涼水就進了屋。

一番繁忙下來，倒錯過了早膳的時候，幸虧惠秀早有安排，這會兒將熱氣騰騰的炊事擺上桌，濃烈的香味完整勾起了錦瀾的胃口。

“我兒，可燙著了？快讓我瞧瞧！”比起藥碗，沈氏更在乎女兒有冇有被濺開的藥汁燙傷，一把抱住錦瀾嬌小的身子，籌辦將她抱上軟榻。

惠秀見狀，便退了返來清算地上的狼籍。

沈氏見女兒吃得香，臉上天然暴露舒心的笑容，連帶著她本身也多吃了小半碗，這讓邊上服侍的惠秀和挽菊心底都鬆了口氣。

用完早膳，母女倆其樂融融的說著笑，錦瀾正揣摩著如何開口說那碗藥的事，秋紋的聲音俄然從門彆傳出去：“太太，大女人和韶姨娘來了。”

沈氏聽不進，執意要檢察，錦瀾隻好讓步，乖乖的坐在軟榻上。沈氏翻開汙了藥汁的襦裙，又悄悄的撩起一樣感染著褐色的褻褲，那光亮如玉的小腿上，一抹驚心的紅頓時躍出世人視線。

思到此處，錦瀾的心一陣陣抽疼，忍不住撲到沈氏懷裡，將頭深深的埋出來，悄悄的喊了一聲：“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