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齊聚[第2頁/共3頁]

寧姨娘抬開端看了沈氏一眼又緩慢的低下去，呐呐道：“太太......也冇變。”

墨初打起簾子，韶姨娘葉錦薇就進了屋，兩人身後還跟著素心和司玲，而素心手裡還捧著個青白釉凸花快意圓瓷罐。見屋裡那麼多人，韶姨娘微微一訝，便笑道：“本來三女人和寧姐姐也在太太這兒。”說罷也不等寧姨娘做反應，直接對沈氏施禮，“太太。”

知味齋是揚州著名的果子鋪，此中又以蜜餞海棠最為可貴，每日隻賣那麼小小的一罐子，即便是有錢也不必然能買到。韶姨娘日日忙著抓權攬事，哪有閒工夫籌措這些，想必是葉霖帶返來的罷。

一時候屋裡樂意融融。

沈氏一怔，眼底頓時透暴露絲絲苦澀，冇變麼？昨日人比花嬌，現在黯然失容，從東風對勁到纏綿病榻，怎能說冇變？

公然，坐了一小會兒，韶姨娘便開口道：“今兒個我來另有件事想叨教太太。”

一抹碧色從寧姨娘手中抖開，好像出現波紋的湖光，瀲灩千波，衣角下襬繡著栩栩如生的桃花，乍看下竟像是流水映落花，意境從生。

沈氏看著正襟端坐的寧姨娘，半響才感喟道：“如蘭，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冇變。”

“按著以往的定規，該如何辦就如何辦。”半響後，屋裡才響起沈氏淡淡的聲音。

還未等惠秀將糕點端上來，屋外的墨初卻通傳道：“太太，大女人和韶姨娘來了。”

“太太。”

錦瀾眸光微閃，不著陳跡的抬起眼打量寧姨娘。

錦瀾雖留意著寧姨娘，但葉未曾忽視沈氏，見沈氏神采降落，抓著她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出去吧。”沉默半晌，沈氏纔開口道，本來掛在臉上的笑容消逝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淡然。

寧姨娘笑得一臉謙虛，“太太這是哪兒的話，奴婢來給太太存候，這是該當的，就怕吵著太太。”她邊說邊翻開一向捧在手裡的錦盒，“奴婢為太太做了件褙子，就是不知合不稱身。”

不過就算有了名分，她還是阿誰不爭的性子，恨不得從統統人麵前都消逝了纔好。沈氏剛進門那會兒，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她幾近不出院門一步。現在沈氏臥病在床，免了存候後，更是深切簡出，麵兒都不露。若非葉霖懷舊情，時不時上她那去坐一會兒，恐怕葉家高低都快忘了府裡另有這麼一號人。

“是。”惠秀回聲而下。

宿世錦瀾雖和葉錦嫻走得近，但見著她的機遇也未幾，現在細細看來，這寧姨孃的性子倒是和傳聞一樣，平平如水。

寧姨娘嘴唇微微翕合，彷彿想說些甚麼，但看了眼歡樂的葉錦嫻，終究還是挑選了沉默。

“大熱天的還往外頭跑，如果中了暑氣可如何好？”沈氏的語氣雖疏離，卻透著淡淡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