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齊聚[第3頁/共3頁]

錦瀾忍不住掃了眼桌上的錦盒，這件翡翠色的緞織掐花對襟褙子，恐怕府裡最好的繡娘想做出來都要費好大一番工夫吧？

見沈氏投來目光，韶姨娘不由坐直了身子，“照以往的定規，本年府裡有一批丫環小廝到了該放出去的年紀，我是來叨教太太，這些丫環小廝們是打收回去自行婚配還是由府裡做主配人？”

寧姨娘抬開端看了沈氏一眼又緩慢的低下去，呐呐道：“太太......也冇變。”

錦瀾眸光微閃，不著陳跡的抬起眼打量寧姨娘。

寧姨娘見了，忙起家坐到葉錦嫻下首，將右邊的位置讓出來。但韶姨娘卻並未依言坐下，而是接過素心手裡的瓷罐子，笑道：“這是知味齋的蜜餞海棠，最是酸甜適口，喝完藥吃上一顆，便能去掉嘴裡的苦味，我特地帶來給太太嚐嚐。”

葉錦嫻和寧姨娘一左一右落坐在小杌子上。

“出去吧。”沉默半晌，沈氏纔開口道，本來掛在臉上的笑容消逝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淡然。

公然，坐了一小會兒，韶姨娘便開口道：“今兒個我來另有件事想叨教太太。”

柳眉杏眼，臉似瑩月，一襲銀杏色的快意雙紋緞裳，腰間繫著雲紋錦帶，勾畫出盈盈一握的楊柳細腰，看上去竟不像早已過了雙十韶華的婦人。斜斜的墮馬髻上僅插著一支金鑲青石福字碧玉簪，圓潤的耳垂上掛著一對南珠耳墜，低眉順目，好像一朵吐蕊的空穀幽蘭，更加顯得溫婉高雅。

寧姨娘笑得一臉謙虛，“太太這是哪兒的話，奴婢來給太太存候，這是該當的，就怕吵著太太。”她邊說邊翻開一向捧在手裡的錦盒，“奴婢為太太做了件褙子，就是不知合不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