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往事[第2頁/共3頁]

不知情的人聽了，還覺得她在保護崔可茵正宮皇後的職位呢。

杜果兒的父親杜侍郎有十幾房妾侍。通房丫頭更是無數。這些事她見很多了，並不是不清楚此中的辨彆。可她要嫁的阿誰男人是當明天子，她即將成為皇妃。皇妃啊。那是多麼尊榮的身份，天然與平凡人家的小妾分歧。她卻冇去想，妃也是妾，不過是嫁的男人身份充足高。叫法分歧罷了。

杜果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張著小嘴怔了怔，俄然跳了起來，以袖捂麵跑了出去。太丟人了，奉上門人家還不要，可讓她如何活。

楊氏冇有過來，她身邊奉侍的都是新近才進宮的遠房親戚，這些人連端方都冇學全，那裡曉得甚麼宮規？更不成能勸著她些兒。

太後竟然說到“回門”，那便是拿杜果兒當正妻對待了。因此崔可茵用心嘲弄她。

娶與納有著本質上的辨彆，俗話說娶妻納妾，隻要正妻纔是“娶”，要有三媒六證，大紅花轎從正門抬入，跨火盆，過馬鞍，拜六合入洞房，第二天祭拜宗廟祖宗、認親，三天回門兒。而妾是“納”，甚麼典禮都冇有，一乘小轎從側門抬出去，扶進房裡，早晨男人回房。大被一蓋，便這麼睡了。

太後道：“杜卿回京以後並不急著出京辦差，先讓他們圓了房，待三朝回門以後再敘嫡親便可。”

崔可茵道：“母後說得是，如果皇上納她為美人，天然不能委曲了她。”轉頭對做嬌羞狀的杜果兒道：“令尊已隨聖駕回朝，杜蜜斯無妨先回府與令尊敘敘嫡親。”

太後如何會聽不出崔可茵語帶調侃？如果崔可茵出身布衣百姓之家，她早以死相逼，逼周恒廢後了。可惜崔家是王謝世家。前朝便是貴族，高傲佳朝建國以來。秀士輩出，本朝更上層樓。崔可茵的伯父崔振翊名列內閣，位列吏部尚書。崔振翊的同襟唐天正還是首輔、兵部尚書。如許的身份，豈是她等閒能夠撼動的？

崔可茵回身，淡淡道：“如果太後能廢後，想必當初太皇太後活著時便廢了母後吧？文宗天子當年冇有廢了您，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還請母後體味文宗天子一片心，在西苑保養天年吧。”

崔可茵道：“本來母後還記得我纔是皇後？既然我是皇後，那便有效印之權了。昨兒早晨，我問過皇上了，皇上言明並冇有納妃之意，已與杜卿分辯清楚，想必這兩天杜卿便會接女兒出宮了。這納妃的事，母後不必操心。”

並不問周恒對這件事的觀點。

崔可茵走到簾子邊，宮人都已經打起簾子候著了，太後纔回過神，跳著腳兒道：“站住，你好歹也出身王謝世家，為何說話如此不著調？現在也不自稱‘兒媳’了，像甚麼模樣！怪不得都說失母長女娶不得呢，你幼時剋死生母，哪有資格位居中宮？來呀，傳哀家旨意，本日廢了崔氏的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