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落紅之解[第2頁/共4頁]

“方mm在想甚麼呢？”麗妃在一旁問，笑盈盈地打量她，眉眼間有幾分幸災樂禍。她淡然一笑撫弄小腹說，“身子有些倦，許是胎氣動了。”

“臣妾惶恐，臣妾那裡會？臣妾該死！”方春旎噗通跪地告饒，頗是嚴峻。她行動誇大，誠惶誠恐的模樣，彷彿死力解釋證明本身不會這支舞，似若她不會，就是欺君之罪，就要被拉下去砍頭普通。

方春旎聽到此處才百感交集，那顆心被踩踏到地下碾做灰塵。樹倒猢猻散，古來就有的事理，倒也怨不得人，她冇法去全麵這些奴婢，難不成還苛求她們誓死儘忠嗎？她又能拿甚麼來賠償她們？她伸脫手，那纖纖十指瘦長，那是雙操琴弄藥的手，現在慘白有力。

方春旎笑了緩緩點頭。

她看向皇上，皇上沉吟不語，倒是太後一笑道，“那裡是甚麼紅豆，那是……落紅舞的。”

“呦，皇上和太後冇說倦，她倒是先倦了！”中間的杏朱紫拈酸道，手裡的紈扇悄悄搖著，眸光在方春旎神采一掠透出幾分笑意說：“公然如朱紫腹中懷的不凡。”

因而她說：“臣妾不過是雕蟲小技，傳聞容華姐姐善舞一曲《紅豆》漫天花雨散落，彷彿天籟之音，天仙下凡。倒是不知臣妾可否有此眼福呢。”

吹笙鼓簧，承筐是將。

方春旎抱怨地瞪一眼鸞秀說，“隻你多嘴！”又賠笑了對世人說，“可惜臣妾冇這個福分，不如，就為皇上和太後孃娘絃歌一曲掃興？”

一句話噎堵得崔芙蓉無言以對，麵色尷尬。

方春旎恭謹地對皇上輕服一禮說：“崔姐姐這話固然不假，但古來賢人多是操琴，那裡聽聞鳴箏的？莫說春旎未學過彈箏，就是故意一試，也怕汙了聖上的耳。”

雲水一天榭弄月時，她遞給皇上一剝削好的新栗，皇上竟然看也不看一眼，旋即就推給寺人賜給了崔芙蓉。方春旎心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人說一如宮廷深似海，多少美人蕭瑟深宮落紅無人憐。想來內心一陣淒然。

“哎呦，看看這張巧嘴兒。賢人天然是操琴，可你畢竟不是賢人呀。”

方春旎驚奇地望望太後，又看看崔芙蓉訕訕地說：“太後纔不是說‘那是……落紅舞的’臣妾委實的不會呀。”

“箏悅人，琴悅己。方mm可好，莫不是自娛自樂嗎？”崔芙蓉咄咄相逼。

“春旎這名字，是謝閣老所賜，如何俗了？謝閣老是三朝帝師。”太後慍怒道。這不是在抽她的臉頰嗎？

方春旎滿臉慚愧，粉頰赤紅，呢喃不語。一旁的宮娥鸞秀說：“是容華娘娘恩點，說我們小主的閨名太俗，難登風雅之堂。”

“依我說，莫說我們這些奴婢，怕是她腹中的小皇子可否保全，都難講呢。”有人在外感喟，本來內裡不但是鸞秀和燕碧二人，這些婆子宮娥聽了，不知內心作何感觸。方春旎緊緊抓住了袖籠，不知不覺頂用力撕扯著，刺啦一聲，錦袖斷裂，慌得她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