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屠夫[第3頁/共5頁]

崇禎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楊波的聲音還不竭傳入耳裡

崇禎不悅道：“朕再三切責，錢士升莫非敢抗旨不成？”

想到這裡，溫體仁道：“陛下無需心優，韃奴雖儘取遼東之地，卻未收遼東之利，兵部重提三方策，合法當時也。”

崇禎歎了口氣道：“有毛文龍這一子在，滿盤皆活，現在悔之晚矣”

崇禎點頭道：“現在遼鎮精銳儘失，登州殘破，東江孤懸外洋，自保尚無餘力，還談甚麼製衡”

“……當年楊鶴大人招安失利，何也？饑民雖願受撫，國度卻有力安設，若不想被餓死，隻能持續劫奪彆人，大明本來人多地少，北塞砂磧優甚，高土黃沙，堿鹵難耕，又兼地瘠民貧，無所厚藏，一遇荒歉，流浪不堪，那些流寇劫奪慣了，就算朝廷安撫，他們如何肯做回循分小民？”

崇禎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這些文官提及來個個慷慨激昂，暗裡做的事倒是卑汙不堪，他見很多了，隻是他還是不太信賴錢士升有這麼大的膽量，在他嚴令之下還敢把今曰殿見的事捅出去。

溫體仁答道：“當年棄、守之爭無需再提，現在相持之勢已成，唯有礪兵秣馬，以待來曰”

崇禎感喟了一聲，神采間卻似成心動。

崇禎冷冷的說道。

見到崇禎疑問的眼神，溫體仁又道：“河西一線七百裡，土不敷屯，險不敷控，如袁崇煥等，曰守關必守關外，彼輩何嘗有滅奴之誌也?孰若退扼榆關，封以丸泥，而早為練兵積粟於登津皮島之間，覺得一舉犁庭之計，每歲省款項米粟不下七八百萬，兵法亦雲，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取，出屯關外，實為自屈自疲之策也”

溫體仁又道：“此人搜刮助餉之議雖分歧法度，亂了法紀，但念在他一心為朝廷分憂，依老臣之見，彼不過粗鄙武夫，妄言一番，陛下稍作叱責也就罷了，今曰如果獎懲進言者，那曰後誰還敢進言呢？”

錢士升和陳啟新等都昂首稱是。

崇禎微微一愣，明白了溫體仁的意義，點頭對寺人道：“把楊波交錦衣衛詔獄暫押”

“陛下，陛下！”錢士升打斷楊波的話，連連叩首痛哭流涕道：“倡橫議以搖民氣，豈直藉端倖進已哉？此獠不殺，不敷布衣憤！”

崇禎點頭道：“現在回想起來，熊廷弼這三方製衡之策倒是高瞻遠矚，可歎文龍已死，東江離散，夫複何言？”

楊波曉得這句話一出口，他立即就成了大明士紳階層的仇敵，這個期間罵罵崇禎帝倒冇甚麼太大題目，但是獲咎了士紳階層，本身怕是要倒大黴，但有些話不說，鬱積在內心實在堵得難受，北方天災[***]，另有韃奴在一旁虎視眈眈，兵事連連的時候，江南士紳則還是過著醉生夢死的餬口，他們一聽到加賦便群起而攻之，朝廷剛想懲辦鼓勵百姓肇事的士人，他們便大呼朝廷殺士也，坑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