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此心安處是吾鄉（中）[第1頁/共3頁]

沈重親熱扶起蔣海山，到處劃拉著指給他看，說道：“瞥見船埠那邊堆積如山的木料冇有，你的。瞥見那些被抓來搶來挖來的造船工匠冇有，你的。瞥見沙岸上被訓得如同三孫子似的兩千士卒冇有，你的。瞥見威海衛和登州衛停靠在船埠邊的一百船隻冇有，你的。”

今後定邊軍水軍更盛，當東至倭國，稱霸南海，西入天竺，稱雄於萬裡海疆，強取四海之財產，用於皇明偉業，豈不快哉！

此時朱由校方纔修好了一個八音盒，對勁之餘正四周誇耀，便接到了沈重的來信，不由大為歡暢，倉猝拉著朱由檢，躲進書房看信。

沈重感慨著拍著蔣海山說道：“你爹孃真是大聰明啊，為甚麼給你起名叫海山，現在明白了吧，在大海上劫掠如山的財產，真是天命所歸啊。”

朱由校卻笑道：“不幸蔣海山成了水軍頭子，不幸我堂堂皇太孫，還要給這小子做工匠。”

草民在須彌島兩月，以朝鮮百姓為伕役，建立了從鐵山、宣州到遼南諸島嶼的海上防地。並在須彌島、皮島扶植造船廠和將作監，以及糧食儲備。如此神速，須謝二位殿下疏浚內官，今後若可救遼東之百姓，管束韃子之守勢，二位殿下實首功也。

沈重一腳踢了蔣海山一個跟頭，罵道：“冇出息，馬成阿誰總兵不過是虛頭，吳天武他們頂著個衛批示使的頭銜，實際就是個島主。隻要你，我的親信兄弟，那纔是實打實的批示使啊。”

遼陽會戰以後，遼東局麵大好，草民就帶著新建立的定邊軍，一起如蝗蟲般，搶了全部遼南的軍事物質和能工巧匠，跑到了我大明和朝鮮交界處一個廣漠的海島上，須彌島。

建州氣憤，出兵襲占花山，喪失頗重。朝臣以失地為由，彈劾於朝堂，離心其文武，完善其供應，掣肘於表裡。草民覺得，熊大鬍子離職不遠矣。

“皇太孫殿下，皇子殿下：

萬曆四十八年蒲月的須彌島上，沈重不睬翠兒和小芝的調笑，對勁地看著島上繁忙的數萬朝鮮勞動雄師，感慨著汗青上毛帥幾百人開鎮東江的艱钜。對著廣寧方向，嘴裡喃喃說道：“你幾百人我幾萬人，你一無統統我輜重如山，你有王化貞我有天子，你造劃子我建水軍，一樣麼，能一樣麼，不一樣啊。以是彆怪我搶了你功績，大不了等你來了，給你個肥缺就是。”

感概結束，蔣海山如同中了邪，象獵豹一樣朝著造船廠竄去。為了早日批示著沈大人描述的大炮、帆船、艦隊，實現取之於四海，用之於沈大人，損公肥私於蔣批示使的宏偉目標，蔣海山決計逼死工匠，練死水軍，壓垮船廠。

說完指著海圖說道：“瞥見冇有，定邊軍彆離駐紮鐵山、宣州，以及遼南本地各島嶼，靠甚麼對峙下去，就靠水軍。彆看馬成、吳天武他們現在牛哄哄的看你笑話，等他們都上了海島，不看你神采行事，哪個還混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