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城[第2頁/共3頁]

楊雲明白了，這不是在攻城，是拆城。如此幾次衝鋒下去，用不了多久，估計城牆就會被取出一個大洞，乃至會坍塌。難怪混天王命令時說:白手而歸者，斬無赦。

混天王右手往下一砍：“以我馬頭為界，白手而歸者，斬無赦！”

楊雲又打了個寒噤，來不及多想，轟天的戰鼓已經響起，空中也為之一震，混天王長劍出鞘，直指城頭，喊道：“第一個入城者，賞銀五十兩。”

張磨盤領著二人來到縣衙，對勁地說：“平常百姓家能有甚麼好東西，這裡纔有好貨。”

臣柳滄海，自崇禎六年牧華陽，三載不足。雖無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之治，未有魚肉百姓、貪贓枉法之舉。寸心無愧，不鄙斯民。

約一個時候後，城牆已是搖搖欲墜，城頭的滾油和火把彷彿也已耗儘。混天王見機會已到，拔劍指天，振臂高呼：“破城期近，全部衝鋒。”

約非常鐘後，第一隊的十小我都已懷揣城磚返回。步隊第二列的十人則拾起地上鐵鍋，往城下衝去。

不曉得這匪夷所思的攻城體例是否為混天王原創，如果是的話，的確太有才了，他初創了一個攻城流派――拆牆流。

混天王身邊的傳令兵衝著城頭喊道:“城內官吏百姓聽好，混天王有令:速開城門投降，饒爾等不死，不然雄師破城，大開殺戒，男女老幼，片甲不留。”

衝鋒停止到第五波的時候，忽見城頭一陣白霧騰起，舉目一看，城內兵勇正在往下潑水，一桶桶滾燙的開水順著城牆傾瀉而下。城下鑿牆的流賊無處可躲，被開水一淋，渾身燎泡，滿地打滾，顧不上拾起鐵鍋，哀嚎著扭頭往營內奔回，剛跑至一半即被城上弓箭手一一射殺。偶有幸運返來者，也被督戰隊手起刀落，血濺當場。眼看第五波衝鋒隊已全軍淹冇，再看混天王，還是平靜如常。

屍首旁有一桌案，上鋪有墨汁淋漓的宣紙一張，想必是柳滄海的遺言書。楊雲走近一看，上書：

“得令！”督戰隊暴喝。

楊雲看得目炫神搖，前有滾油火把，後有砍頭大刀。衝，有能夠幸運得生，退，則是必死無疑。

縣衙早已無人扼守，大門敞開，三人如入無人之境。大堂上，縣令柳滄海手握一柄三尺寶劍臥倒在地，近前一看，已經自刎身亡，滿地血汙。

一起上中箭者紛繁倒地，就算冇死，頓時也被人群踩的血肉恍惚。楊雲有點記念便當店的事情了，固然人為不高，但風不吹雨不淋，比這提著腦袋換飯吃的活動強了一萬倍都不止。可現在無路可退，隻得硬著頭皮往前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