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遣散[第1頁/共3頁]

張揚接過一看，隻見二人奏章之下寫著：覽奏甚悅，一日之間平複民情，衣飯皆施，朕頗感欣喜。你二人皆為朕肱股之臣，懲逆將軍尤甚，其膽識不在英勇之下，無愧國柱石。

張國柱與周府台接了聖旨，戶部的銀子也劃到了，二人又商討了一番，商定仍有張國柱出麵壓服百姓。

張國柱大聲說道：“大夥兒聽著！皇上愛民如子，得知百姓們遭了疫，皇上寢食難安，派了俺老張來挽救大夥。老張做得不好的處所，大師多多擔待。但城門是不能開的，放了大師出來，也便放了疫情出來。疫情禍害了京師百姓不說，並且都城是國度機樞，朝廷地點，如果皇上和大臣們也染了疫，大師今後遭了難便冇有人來挽救了。但願大師能明白皇上的難處。

張揚道：“朋結黨援之風遍及朝野，非本朝所獨占，皇上亦有耳聞。臣雖偶然結黨，也不在黨，卻有人將臣強附於黨。臣與張國柱為結義兄弟之事並非秘聞，今有人將臣與懲逆將軍強附了個‘近臣黨’，臣欲辯無言，心中惶恐。想是臣以白衣入相，天下人不平，激發非議。還請皇上放臣出了禦書房，臣願去六部從微末小吏做起，或去處所分擔一縣……”

張揚便遞上奏摺，說道：“懲逆將軍那邊民情安定了，百姓們已吃上熱飯，穿上了禦冬衣物。”

崇禎接過奏摺掃了一眼，嘴角揚了揚，彷彿淺笑了下，點頭說道：“很好！朕親筆給他們回幾個字。”

君臣又感慨了一陣，張揚道：“城外的百姓該如何安設？數萬疫民聚在一處，疫情更易分散不說，數萬張嘴用飯，端賴順天府來支撐，糧食終有耗儘之日，還望皇上早做定奪。”

張揚又沉吟了一會說道：“臣另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崇禎便翻開節略看了起來，看到“屍積如山”這一節時也是淒然動容，歎了口氣說道：“朕一向覺著處所上的報疫摺子有誇大災情之嫌，本日方知這疫情果然如此凶悍。朕已著了太病院去看望治瘟良方了，但願早日能有回報。”

張揚想了想，也彆無他法，便由崇禎口述，張揚擬旨，發往城外。

崇禎道：“依你，與二人奏摺明發天下。”又接著說道：“你身為張國柱結義兄弟，能說出此番話，朕深感欣喜。”

說罷便提起禦筆，部下筆走龍蛇，未幾時已寫就，遞給張揚說道：“你看看，若無不當，便明發天下。”

崇禎正在養心殿用膳。皇上用飯但是大有講究，建國天子朱元璋用膳經常例是一百二十道菜，厥後曆朝雖有酌減但也冇有少於三十六道。崇禎向來儉仆，每飯隻要十二道菜，禦桌上雖擺著四碟八盤，金碗金著的，但都是些平常菜肴――青菜黃瓜，蘿蔔豆腐之類，獨一的一道葷腥隻是一道木耳炒肉片。一時司樂坊的丹陛之聲響起，皇上便開端進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