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遣散[第2頁/共3頁]

崇禎接過奏摺掃了一眼，嘴角揚了揚，彷彿淺笑了下，點頭說道：“很好！朕親筆給他們回幾個字。”

張揚躬身道：“臣覺著寫上‘覽奏甚悅，竭力辦差。’兩句便可。”

張揚沉吟道：“回皇上，臣覺得二人此行不過微末小功，是做臣子的本分。如果用上肱股之臣、國之柱石這兩句考語，將來如果有彆的人立下更大功勞該如何論功？”

張揚接過一看，隻見二人奏章之下寫著：覽奏甚悅，一日之間平複民情，衣飯皆施，朕頗感欣喜。你二人皆為朕肱股之臣，懲逆將軍尤甚，其膽識不在英勇之下，無愧國柱石。

崇禎見張揚有些欲言又止的躊躇，便問道：“有何不當？”

崇禎道：“進城是決然不消想的，下旨叫戶部撥上五十萬兩銀子吧，讓張國柱將百姓們斥逐回籍吧。就怕開了此例，今後再有此事，哀鴻便來圍城……”

崇禎道：“儘管說！朕取的就是你的樸重，本日怎的扭捏起來了？”

張揚又沉吟了一會說道：“臣另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俺老張與賬下將士自出城起便鐵了和諸位父老同生共死之心，冇有涓滴畏疫之舉，本日軍中已有多為同袍染疫，皆是心無牢騷。皇上有旨，叫兄弟們竭力辦差，但願大夥兒諒解俺老張和賬下將士們幾分，辦好這份皇差。”

張揚便遞上奏摺，說道：“懲逆將軍那邊民情安定了，百姓們已吃上熱飯，穿上了禦冬衣物。”

崇禎思考半晌，點頭道：“你說的是，朕邇來煩苦衷太多了，所閱奏摺不是報匪便是報疫，看了二人奏摺有些失色了。依你之意，該如何加批？”

張國柱大聲說道：“大夥兒聽著！皇上愛民如子，得知百姓們遭了疫，皇上寢食難安，派了俺老張來挽救大夥。老張做得不好的處所，大師多多擔待。但城門是不能開的，放了大師出來，也便放了疫情出來。疫情禍害了京師百姓不說，並且都城是國度機樞，朝廷地點，如果皇上和大臣們也染了疫，大師今後遭了難便冇有人來挽救了。但願大師能明白皇上的難處。

崇禎正在養心殿用膳。皇上用飯但是大有講究，建國天子朱元璋用膳經常例是一百二十道菜，厥後曆朝雖有酌減但也冇有少於三十六道。崇禎向來儉仆，每飯隻要十二道菜，禦桌上雖擺著四碟八盤，金碗金著的，但都是些平常菜肴――青菜黃瓜，蘿蔔豆腐之類，獨一的一道葷腥隻是一道木耳炒肉片。一時司樂坊的丹陛之聲響起，皇上便開端進膳了。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順天府在離城十裡處設了發糧斥逐處，凡在此處領了賦稅百姓皆不能回城，各自回籍。剩下些殘弱之人，設了收留之所，另做安排。雖是如此，也忙了十數天賦將城下清理結束。